夏菡薇把目光,向著坐在一邊的聶導師看了過去,聶導師此時,是一臉籠罩著的陰霾之氣,蔚錦書院的這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到了今天箭術的比試的時候,竟然一下子這麼多的人,都不來。長孫千潼他們,向來就是任意妄為的人,他們幾個不來也就算了,這個施蘇蘇,今天這麼重要的比試,竟然也敢不來,這是絲毫也沒有把蔚錦書院給放在了眼裡,也沒有把他這個蔚錦書院的聶導師,還有其他的幾個蔚錦書院的導師,給放在眼裡,這個施蘇蘇,平時也是吊兒郎當,但是怎麼說,他也是蔚錦書院的師兄,也不是像長孫千潼這麼個模樣脾氣,今天這件事,真是把聶導師給氣的都快岔了氣了。
蔚錦書院這次來比試的人,有二十人,再有後來過來的冷渙渙,也沒有多多少的人,現在,一下子少了這麼多的人,蔚錦書院這邊,看起來極其的冷清,而且,一下子少了這麼多的人,想在箭術的比試之上,力挽狂瀾,實在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不知道,這次蔚錦書院的比試的結果,會是什麼模樣呢?
夏菡薇凝著自己的一雙眉頭,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竇嫻一臉陰沉的模樣,沒有說話,那眼神裡的冷厲的感覺,是絲毫也沒有減去一點,想來這次的箭術的比試,她更是要不遺餘力的去勝了,蔚錦書院,就算是有那麼多任意妄為的高手,也不能輸的這麼慘。
範舞在一邊嘀咕著,這場比試,有這麼多的人也沒有來,等會兒比試開始的時候,蔚錦書院就要一下子連輸好幾場,也不知道,她們現在還坐在這裡比試,有什麼意思,還能贏得回來嗎?
夏菡薇聽著她的嘀咕,眼神猛地就瞪了過去,“閉嘴!這次的箭術的比試,只要有本公主在,就一定能贏,本公主的箭術的招式,可是無人能及。就算這次的箭術的比試,是比不過這明詩書院的高手,也說什麼都不能輸的太慘。”
夏菡薇滿臉冷傲的神采,看起來頗為的有氣勢,這氣勢,銳不可擋。
範舞看著她這模樣,心裡明顯是底氣不足。就算夏菡薇的箭術,再厲害,可是其他幾個書院的厲害的箭術的高手,他們是已經知道的,那是百步穿楊,極其的厲害。
夏菡薇想著,說什麼也不能輸了,昨天可是和裴大人說了,她的箭術的招式,是如此的厲害,絕對不能輸了,自己打了自己的臉,驕傲的纖越的公主殿下,怎麼能顏面盡失呢?
“明詩書院這邊,好像也少了很多人來比試,這是怎麼回事?”
“是啊,你們看到了沒有,這裡,竟然沒有獨孤子湘?獨孤子湘竟然沒有來箭術的比試。還有楚哲,楚哲可是箭術之上的高手,竟然也沒有來。”眾人簡單的看了一眼明詩書院這邊,就見除了楚哲,獨孤子湘,還有幾個明詩書院的弟子,竟然也沒有來比試。明詩書院那邊的幾個導師,看起來是愁眉不展,還有著氣急敗壞的感覺。
蔚錦書院這邊的幾個導師,本來還是氣急敗壞,籠罩著一層陰霾,驀地瞧見在明詩書院這邊,獨孤子湘,還有楚哲,都沒有來也就算了,還有幾個明詩書院的出類拔萃的高手,也沒有出現,這些明詩書院的弟子,看起來也是如此的任意妄為,這樣一下子,他們蔚錦書院,就有贏了明詩書院的比試的可能了,真是太好了。不過想到,若是長孫千潼他們這些人,在明詩書院這些弟子沒有來的時候,卻是來了的話,那他們蔚錦書院這邊,就一定是穩贏了。聶導師想到這一點,就忍不住有些坐不住了,離比試開始,還有一會兒,他應該現在趕緊去把長孫千潼他們這幾個敗家孩子給找回來,蔚錦書院,就一定能夠拔得頭籌。
穆千潼沒有想到,箭術的比試都要開始了,聶導師竟然還來了他們宿舍裡,瞧著她在那寫著什麼,擰著眉頭,一張臉陰沉的看著自己,這個模樣,極其的嚴厲而可怕。那樣鷹隼一樣的眼光,帶著幾分不痛快的看著她。
穆千潼紙上的墨跡,還未乾,她將這紙張給拿了起來,讓自己幹了些,放在一邊,為了琢磨著如何能解了鎖魔針的毒,真是讓她絞盡腦汁的頭疼。
“聶導師。”
“夏七,長孫千潼,祁嶸辰呢?”聶導師的眼神,在四周看了一下,沒有看到祁嶸辰的身影,蹙著眉心問道。
“祁嶸辰有事,出去了。”皇甫小七說道。
“有事出去了?他不知道今天是箭術的比試嗎?你們是蔚錦書院的弟子,今天來這明詩書院這邊,就是為了比試。長孫千潼,之前,你是三番兩次的不去比試,今天的箭術的比試,你不去比試,竟然留在這裡,這是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聶導師看著穆千潼的手邊,放了一摞厚厚的紙,氣惱的走了過去。
笑話,這些紙上都是如何解了這鎖魔針的劇毒的藥方子,是她廢寢忘食,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才想出來的,聶導師竟然想氣沖沖的毀了她這些心血,穆千潼頓時就將這些藥方子給捧在了懷裡,“聶導師,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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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幹什麼?你們幾個小兔崽子,都給我去比試。夏七也去!去把祁嶸辰給我找回來。明詩書院這邊的弟子,好幾個都沒有去比試,你們今天的這場比試,必須給我去!”聶導師瞪著一雙大眼睛,聲音振聾發聵的吼道。
“聶導師!我不能去!”皇甫小七在他的身邊說道,清俊的容顏,看起來,比聶導師更加的冷厲,即便,他的冷厲,是在無形裡,讓人充滿了難以應對的心悸的感覺。“季大人現在這個樣子,我必須留在這裡,照顧著季大人的安危,而且,我不過是一個病秧子罷了,這箭術的比試,我就算是去了,也不過是如此罷了,何苦還讓一個病秧子過去,丟人現眼。”
“胡說八道,誰說你是病秧子,先不說,明詩書院的那些弟子,有多少也沒有去,只要你一出現,就是贏了一場,你如今雖然是一副病弱的模樣,但是,你是什麼樣的修為,沒有人是不知道的,季大人此刻在這裡,不會有什麼事,我會讓蔚錦書院的幾個導師,都留在這裡,斷不會讓季大人有什麼事。長孫千潼,你也快點過去!”
“我不會去!”皇甫小七,還有穆千潼,幾乎是異口同聲,根本就沒有打算去的意思。今天的箭術的比試,又不會出什麼事,她有去比試的功夫兒,還不如在這裡好好的琢磨一下,怎麼解了鎖魔針之上的劇毒。蔚錦書院的比試是輸了還是贏了,穆千潼從一開始,就並不怎麼關心,若是說,這是在洪荒學城的話,她或許還能用心一些,畢竟,孟導師這個人,穆千潼還是多少放在心裡一點的,總不能讓孟導師輸的太慘,而面前的這個聶導師,想到這個人的平常的模樣,穆千潼就根本不想去管,這蔚錦書院的比試,是輸了,還是贏了。
“真是豈有此理!”聶導師氣到了極點,這幾個小兔崽了,真是太氣人了。竟然這麼狠心的對他,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怎麼能輸在了他們的手裡,聶導師心裡這個氣啊,若是當初不讓他們幾個小兔崽子來就好了,今天的箭術的比試,他們一定贏了不可。
聶導師此刻是痛心疾首,乾脆的坐在這宿舍裡,長吁短嘆。
穆千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