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是有治好我經脈的辦法了?”穆千潼的笑容,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邪氣。
“尋到了人,但是能不能治好你的經脈,現在還難說。”男人嗓音寡淡,冷漠綿長的氣息,此刻是環繞在他的周身,讓人似乎是難以靠近半步。
“師叔。”彼此對視良久,男人淡淡的聲線,說道。
穆千潼聽著腳步聲,將視線看了過去,就見蓬頭垢面的男人,手裡拿著一罈子酒,向他們走了過來,那張熟悉的臉龐,讓穆千潼忍不住眯了眯眸子,有著啞然失笑。
“原來是你這姑娘。”那人在她的身邊坐下,像是沒骨頭一樣的,懶懶散散的靠在那裡,那雙眸子,帶著幾分哭笑不得的意思,那般的意味深長。
“真是沒有想到,當初在集市之上,遇到的送面具的前輩,原來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穆千潼單手撐腮,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那人的目光在她身上看過,“經脈俱損,神識被封,如今也就剩下這副容貌了。”他將手伸了過去,給她把脈,“沒用藥材,也能將自己治到如此地步,有容貌,有神醫的本事,經脈俱損,神識被封,此刻也沒有一蹶不振,心思堅韌,這樣的人,就是玄煞閣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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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千潼笑彎了一雙眼睛,“這樣的麻煩,閣主卻是千方百計的想讓我恢復如初,重新修煉。你可知道為何?”
“為何?不過是一直不想傷及無辜。”
穆千潼成了玄煞閣裡,唯一的例外。閣主從來不曾讓其他人,進到玄煞閣之內,而穆千潼,是唯一一個不是玄煞閣的人。抑魔塔之內的鳳小蘇,仿若是天仙下凡,玄煞閣裡,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酒一杯,是玄煞閣閣主師叔覃花落住的地方,月忱和吟澤兩個人,依舊是跟在穆千潼的身邊,照顧著她。自從跟著她進了酒一杯之後,總能聽到她和覃大人吵架的聲音。
“你的四肢百脈,損毀的如此嚴重,若是不先醫好你的四經八脈,如何才能重新開始修煉,更不可能將封印的神識給開啟。”喝的醉醺醺的人,目眥欲裂的看著她。
穆千潼雙手環臂,眼神極其的犀利,“必須先開啟了神識的封印,只有如此,我才能重新開始修煉。若是先醫好損傷的四經八脈,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你傷的如此嚴重,不先醫好損傷的四經八脈,若是一旦錯過現在這個時候,很有可能,開啟了神識之後,你也是不能修煉的廢材。你是不想重新修煉了是嗎?”
“只要你有辦法,此刻就開啟了我的封印的神識,我保證,不出數天,我就能重新開始修煉。”
“真是痴人說夢,不知所謂。”
“要不要打個賭?”穆千潼眼神威逼的看著他。
“說。”
“你若勝,我神識開啟了之後,裡面的好酒,都給你。我若勝,你就告訴我,玄煞閣閣主,到底是誰?”
覃花落的臉,抖了抖。
“玄煞閣的人,都是從北地而來,而玄煞閣,不許讓玄煞閣之外的人進來,倒是與我在北地認識的玄空小築,極其的相似。玄煞閣閣主的氣息,極其的冷漠,與我認識的玄空少主,也是那般的相似。”穆千潼的眼神,看起來那般的凌厲,她斜勾著嘴角,笑著,笑的意味深長,“只不過,玄空少主,卻不似眼前的玄煞閣閣主,這般的精明算計,城府極深,狠絕至極。”
覃花落扯了扯嘴角,醉醺醺的模樣,看起來滿頭冷汗似的。
“開啟你的神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前輩,開始吧。”
夜晚又是大雪紛飛,穆千潼坐在抑魔塔的前面的白玉石階之上,看著玄煞閣裡的風景。
那人來的時候,腳步落在雪地之上,“師叔說了今天的事。”
穆千潼眼神裡是凜然的邪魅笑意,深邃的氣息,冷冰冰的,她聲音,帶著幾分輕輕的嘲弄,“洪荒學城的人都以為,玄空小築,都是一些天賦實力低微的廢材,只能去其他主城,或是雜城那樣的地方,當個奴僕。堂堂的學城的副城主導師,每年的入門測試之時,都是倒數第一的導師。誰能想到,玄空小築之內,那些有天賦的人,都到了南地的玄煞閣,實力強大的玄煞閣閣主,竟然就是玄空小築的少主。”
男人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那張俊美而冷漠的面容,沒有一絲表情。
“玄空閣主,向來是生人勿近,不是玄空小築之人,玄空小築之事,一直是漠然視之,倒是不曾想過,你竟然會去救我。”
“我欠你兩件事。”
“書奕的事,還有玄煞閣的頂級的令牌?”穆千潼笑了一聲,“書奕的事,你此刻救了我。玄煞閣的頂級的令牌,你剩下的那些令牌,都讓我拍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