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靈力修為,說起來,竟是比小貅大人和這域靈珠的靈力給凝聚在一起的力量,還要高?
這樣的認知,讓祁嶸辰一陣膽顫心驚,那妖冶無雙的男人,竟然有這麼深不可測的修為麼?
宿舍裡,鳳楠給穆千潼吃了丹藥,取了冷帕子,敷在她的額頭之上,那雙深邃的沒什麼溫度的眼神,若是細看,就能看出裡面冷到極致的氣息。
肖降雪負手而立的站在一邊,睨著鳳楠這個人,竟是如此看不得他離穆千潼那般的近,但是他心裡清楚的很,穆千潼與這個人,是何等的親近。
“靈力凝聚的如何了?”他問。
“四成。”鳳楠頭也不抬的說道。
肖降雪的眉眼低低的,“既然你來了,留在她身邊,能凝聚的更快一些。”
“她怕是已經知道了。”鳳楠的語氣寡淡,卻帶著一絲的瞭然。
“沒想到,她竟然連這樣的秘術,竟然都知道。”肖降雪沉吟。
“心念之力,凝聚的如何了?”鳳楠問。
“四成。”肖降雪冷冷的吐出兩個字,莫名的有幾分的鬱結於心,以他的修為,竟然與他的速度一般,著實是讓人憋屈的很。
“既然來了,肖城主,不如就留下,剛才的靈力,就由你來瞞天過海。”
“你呢?”
“不足以令人相信。”鳳楠滿眼情愫的看著穆千潼。
肖降雪冷冷的面容,眼底有著幾分的高深莫測。
門外的人不知道等了多久,才聽到裡面的腳步聲,淡藍長衫的男人,妖孽的俊美面容,沒什麼情緒。
長孫蕭漠,祁嶸辰看著他,還未等他們問問穆千潼如何了,就見一邊的小貅大人,突然說道:“請鳳公子責罰。”
那貴氣無雙的男人,狹長的眸子已是微微的眯著,薄涼的語氣,冷的人心肝肺都涼颼颼的,手起劍落,貔貅的身上,就多了一道劍傷。
長孫蕭漠和祁嶸辰瞧著他如此決絕的一劍,驚駭至極。
“枉費了你年長他們十數萬年了。”
冰冷的責備,讓貔貅無地自容,他身為上古神獸,竟然還讓自己的主人,在一川大陸這樣靈力修為低微的地方,受了這麼重的傷勢,簡直就是丟盡了上古神獸的臉面。
原本是想說話的長孫蕭漠和祁嶸辰,不由愣在了原地,身邊這個看起來五歲左右的奶娃娃,竟然已經是十數萬年的年紀?
鳳楠的眼神,看向了自責不已的貔貅,讓他回去面壁思過之後,那眼神,就落在了長孫蕭漠和祁嶸辰的身上,然後,長孫蕭漠極其認真懇切的說道:“穆千潼今天受了這麼重的傷,都是因為我,鳳公子如何責罰,我都甘願受之。”
鳳楠看著這個烏瞳墨髮的少年,“潼兒受了這麼重的傷,你萬死難辭其咎。”
“但憑鳳公子責罰。”
“長陵,帶他下去,倘若回北地之前,他成不了高階煉器師,便除之而後快。”
“是。”長陵應道,帶著長孫蕭漠離開。
祁嶸辰在一邊是看的出來的,鳳公子此刻已是氣極,即便那張妖孽而冰冷的面容,沒有任何的情緒。
旭日一早,穆千潼終於是醒了過來,模模糊糊的,就見眼前多了一道身影,她仔細一瞧,竟然是鳳楠那廝。目光在那張淡淡的面容上端詳了許久,穆千潼的嘴角,竟是微微的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他睡著的模樣,倒是少了幾分的妖孽之氣,兩三分的清清淡淡的溫和貴氣,浮在他的眼角眉梢,細細的勾勒著。俊美的眼簾,悠悠的似流水浮光,俊氣的鼻樑,稜角分明的容顏,這副好皮囊,看的人竟是捨不得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好一會兒,穆千潼才將自己的目光瞥向了一旁,這一看之下,不由乍然吃了一驚,矮榻之上,竟是睡著一個人,銀髮似雪,隨意的潑落在枕被之上,凌厲的五官之上,是一抹薄涼的恬靜之氣,錦袍與那寬寬的廣袖,落在榻邊,睡著的模樣甚是規矩,極其的清雅而貴氣。
鳳楠睡在她這裡也就罷了,怎的,這肖降雪竟然也睡在了這裡?
她真是被長孫蕭漠這個敗家孩子給狠狠的坑了一回,五臟六腑的痛楚,雖然比之前減輕了不少,但還是讓她在吸著氣的時候,都覺的痛的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