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一定是這個女人,是她把少主傷成這個模樣,少主剛才喊的就是她的名字!祖父祖母,絕對不能輕易放過這個女人!”一身大紅喜袍的長孫力卻對著晏嫣晚怒目而視,擲地有聲的說道。
幾乎是剎那,大堂裡的所有人,都目光如炬的看向晏嫣晚。
晏嫣晚急道:“不是我,不是我傷的他。”
“若當真不是你,少主剛才為何對你緊追不放,你剛才闖進來的時候,為何喊著救命。把長孫府的少主,傷成這個模樣,竟然還敢在這裡強詞奪理的撒野,你把長孫府,當成了什麼地方!”
“他的傷,本來就不是我傷的!”晏嫣晚又氣又急。
“可笑至極!”長孫力卻咄咄逼人,“你……”
“我的傷,與她無關!”坐在一邊的長孫蕭漠,打斷他的話。
長孫力卻的眉頭,霎時就狠狠的一皺。他的目光,與長孫蕭漠冷漠的目光對視,“她將你傷成這個樣子,少主還這樣護著她!”
“不是她將我傷成這樣的。”長孫蕭漠針鋒相對,氣勢凌人。
長孫力卻的手,狠狠的攥成了拳頭。
長孫家主和主母,自然是完全聽長孫蕭漠的。
“沒看見小漠傷成這個樣子,還讓他氣成這個樣子。”長孫家主一巴掌就打在長孫力卻的臉上,那深深的手印,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
其他人瞧著這一幕,都三緘其口。
長孫力卻面容悲愴和忍到極點的怒意。
“祖父,您這次,是冤枉了哥哥了。”一道女子軟糯的聲音,在一邊響了起來,“少主之所以傷的這麼嚴重,確實是因為這個晏嫣晚。少主雖是護著這個傷了他的人,但是,長孫府的人,是斷不會再置咱們少主於險地的。少主受傷之時,府裡上上下下,有不少人,親眼目睹,這個晏嫣晚,不但傷了少主,她還是神偷之族之人,來此,必是為了偷我長孫一族的鎮族之寶。”
“我……”晏嫣晚頓時氣結。
“她不是。”長孫蕭漠打斷晏嫣晚的話,他站在晏嫣晚的前面,將她護在身後,“府裡上上下下若是真的親眼目睹,我是如何受傷,就該知道我的傷勢,和她無關。她也不是什麼神偷之族之人。”
晏嫣晚震驚的看著前面的人,沒有想過他會這樣護著自己。
“小漠……”
“祖父祖母無需擔心。”長孫蕭漠拽著晏嫣晚離開。
穆千潼慢條斯理的向著外面走去,聽道一句長孫家主的話,“……就是小漠想將鎮族之寶給了這個晏嫣晚,只要是小漠的意思,那就給她。”
長孫府的千蠶絲橋上,長孫蕭漠冷著一張生人勿近的臉,將身後的晏嫣晚甩的一個踉蹌。
晏嫣晚扯到了傷口,頓時痛的嘶了一聲,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都皺在了一起。
“喂,你能不能小心點,我肩膀之上還有傷呢。”
長孫蕭漠回頭,高高的身影,比她高了一個頭還多。
被這樣冷漠又犀利的目光看著,晏嫣晚整個人都不自在。
“剛才你為什麼護著我?”
“你知道在長孫府,傷了我的人,會是什麼樣的下場!而且,還敢將我傷的如此嚴重!”
“又不是我將你傷成這個樣子的。還有,我是神偷之族的人,怎麼了?我來這裡,是為了未蘇箜錦劍,若不是因為你和穆千潼,我現在怎麼會回不了神偷之族。”
晏嫣晚頗為委屈。
長孫蕭漠沉著一張臉。
感覺到有人走了過來,長孫蕭漠將視線看了過去,就見披著大紅大氅的穆千潼,嫋嫋婷婷的走了過來。
晏嫣晚也感覺到有人靠近,她將目光轉了過去,頓時,一張臉一陣青,一陣白,氣的肚子疼,那雙大眼睛都在發亮,直接就衝過去要打架。
“穆千潼,你剛才竟然將我扔了出去,見死不救!”
“這不是有少主護著嗎?”穆千潼一臉雲淡風輕。
“若是剛才他不護著我呢,你看沒看見長孫家那些人的模樣,恨不得將我除之而後快!你說,你為什麼棄我於不顧!”
穆千潼瞧著氣的夠嗆的人,從納戒之內,取出兩個瓷瓶來,“拿著,趕緊上藥,別留了一身的傷。”
長孫蕭漠目光如炬的看著穆千潼,伸手將金瘡藥給接了過來。
晏嫣晚拿了那瓷瓶,直接就用最大的力氣扔了出去,砸在地上,碎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