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火炎飛奔出門外,哪裡有穆千潼的身影,在他的院子外面,站了不少暮煉宮的心腹高手,看見剛才還歇斯底里的人,安靜了片刻,就這般火燒眉毛,怒氣騰騰的衝了出來,不由一個個噤若寒蟬。
“穆千潼去哪裡了?”玉火炎瞪著眼睛,聲音冷寒的厲聲問道。
“穆千潼?穆千潼是誰?”那人磕磕巴巴的問道。
在玉火炎盛氣凌人的眼神之下,那人一副生無可戀,嘚嘚瑟瑟的模樣。
玉火炎的眉頭控制不住的一皺,帶著幾分若有所思,然後就想起穆千潼在這裡,並不是叫這個名字,而是叫另一個名字,連忙問道:“是鳳玄,鳳玄現在在什麼地方?”
“鳳玄姑娘?鳳玄姑娘剛才已經離開了。”
“她去了什麼地方?”
“屬下不知道,不過很有可能是去暮煉宮的偏殿。”
玉火炎聽著他的話,仿若一道疾風一般,迅速在他的眼前消失。
這暮煉宮的偏殿,是給暮煉宮的客人準備的,穆千潼已經給了夏菡伊他們訊息,相信很快,他們就會到這裡來,在他們來之前,穆千潼自然要親自打理好這些人的衣食住行。最重要的是,這暮煉宮的偏殿,說起來,視野很開闊,能看見暮煉宮之外,很遠的地方。
穆千潼半靠在窗子前,在她的美人榻上的矮几之上,正擺著一瓶香味濃郁撲鼻的酒。她給自己倒了一小杯,放到唇邊,輕輕的抿了一口,饒有興致的看著外面的風景,心情十分的愉快。
玉火炎風風火火地闖進來的時候,就打擾了穆千潼這饒有興趣的興致。
看著還有閒情逸致在那裡喝酒的人,玉火炎大步走了過去,一甩自己寬闊的衣袖,伸手,就將穆千潼唇邊的酒杯,奪了過來,他看著她詫異的神情,臉色陰沉的厲害。
“你還有心情喝酒?你!”
劈頭蓋臉的質問,讓穆千潼一陣錯愕,她將手縮了回來,不解的問道:“你不好好的在那裡休養,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還劈頭蓋臉的質問我?我做什麼了我?難不成給你解了毒,還成了我的錯了!”
“沒錯,誰讓你給我解毒的。”玉火炎惡聲惡氣的說道。
穆千潼忍不住被他的話逗笑,臉上帶著幾分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笑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己做了什麼,難道還不清楚嗎?”
“我做了什麼?”穆千潼一頭霧水。
“你是如何拿回的解藥?”玉火炎森冷的眼神,直視著她。
“我是如何拿回的解藥?不是已經和你說了嗎?難道你中毒之後,記憶力變得如此之差?莫不是這毒還沒有解?”
穆千潼說著,作勢就要給他把脈。玉火炎卻直接將手躲到了一邊,那端在手裡,帶著香醇酒香的酒杯,也被他直接扔到了地上,那憤怒的模樣,似乎極其的難哄。
穆千潼無聲的扯了扯嘴角,“我說,你這是發的什麼神經?”
“你是不是已經把神力收為己用?誰讓你這麼做的?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你不是想把這神力給那人,為什麼不給那人,偏偏要這麼做?”
“你想死嗎?”穆千潼眯了眯眸子,慵懶的半靠在美人榻上,看著玉火炎的眼神,十分的深邃。
玉火炎放在身側的手,死死的攥成拳頭,好半天都沒有說話,他那雙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著穆千潼,那些極其複雜的眼神,飽含著各種情緒。
“縱使是死,也不能讓你這麼做。”
“沒什麼,你別忘了,肖降雪只是想要這神力而已,我手裡可是有吸收神力的鏡子,只要有這鏡子在,絕對不會損傷到我的修為。”
“損傷修為?你若會將這神力鏡子拿出來,就不會將神力收為己用。肖降雪若想將神力拿回來,除非,你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