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王的眉頭,實在是控制不住的一蹙。
“你覺得本王會這麼說?”
“怎麼?之前麟王一直是何擇裳的手下敗將,可是沒少被他冷嘲熱諷,好不容易我幫麟王拿了一回寶物,你還不想去懟他幾句,壓他一頭?”
“本王若是想懟他幾句,之前在無滄小域的時候,就已經這樣做了。你想讓我激怒他。”
“怎麼?麟王是怕秘城的人嗎?”
麟王面容不改一分,他懶懶地靠在了椅背上,高貴慵懶的氣息,讓他整個人,多了一抹內斂的深沉氣質。
穆千潼也不著急,一直站在這裡等著他的答案。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
“我可以幫你,但你最好成功,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從這裡離開,機會只有這一次。”
“我自然知道。”
穆千潼聽他答應,不由笑逐顏開。
“他居然答應了?”玉火炎聽著穆千潼說麟王答應此事,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這件事在我意料之內。”
“讓兄弟二人反目成仇,好幫你離開,實在是歹毒。”玉火炎已經無力吐槽穆千潼的厚顏無恥。
“別這麼說嘛,我這也是想為了咱們出去而已,難道你不想出去嗎?”
“之前的事情,可都是因為你,與我有什麼關係,如果不是有你,我出去,倒是更容易,只是如今出去,確實是要麻煩一些。”
“那又怎樣?肖降雪知道你是我的徒弟,又怎麼可能輕易讓你從這裡出去呢?若是有你在,他想拿回神力,到是更能容易幾分,你說是不是?說起來,乖徒兒,你是我的拖油瓶。”
“哪裡來的這麼多的歪理。”玉火炎瞪了她一眼。
穆千潼莞爾的笑著,跟在麟王身邊久了,她的強詞奪理,更是厲害了很多。
玉火炎看著她這個樣子,忍不住,臉冷了冷,怎麼讓他攤上了這麼一個師父,現在想要後悔,都來不及了。
選了一個最好的時候,穆千潼就準備從集市之內離開。她將佈置陣法的地方,選擇在了之前的地方。
而在這一天,肖降雪一直讓秘城的人,尋找穆千潼的下路,現在整個集市之內,他已經翻了個底朝天,可是一直以來,都沒有看到穆千潼的身影,也不知道穆千潼,到底走到了什麼地方,但是他知道,穆千潼絕對還在這裡。
這家客棧的最頂層,最僻靜的客房之內,有人站在門前,輕輕地叩響了房門。
裡面就傳來了說話的聲音,男人帶著清越的氣息的說話的聲音,十分的低,在這聲音裡,夾雜著幾分惱怒到極點的怒火。
“城主,屬下回來了。”
“有話進來說。”
那人聽著裡面說話的聲音,推開門,大步向裡面走去,回手將門關上。
房內,正坐著一道身影,一身華麗的錦袍,仿若是瀑布一般的銀色長髮,帶著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場,隱忍的氣息,晦明晦暗的藏在他的眼裡,那雙看起來如雪一般冷酷銳利的眼神,讓人看見,就觸不可及的心驚膽顫,十分的讓人從骨子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