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與玄空小築,沒有半點干係。
就是這個玄煞閣,說起來,還真是不簡單。之前在大鳳朝的時候就出現過,後來在洪荒學城也出現過。
玄煞閣是南地的勢力之一,卻在北地神出鬼沒,遊刃有餘,還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咦,穆千潼一下子好像想起來點什麼。對了,她想起來了,上一回她到玄煞閣找何須奕那大漢的時候,無意聽到玄煞閣的人提起過,玄煞閣的所有人其實都是從北地而來。
這就奇怪了,這玄煞閣閣主,為什麼這麼做。
穆千潼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面前的人,面容清冷的挑了挑,“好,既然這令牌已經到了我的手裡,我答應閣主的事情,自然會去做。只是不知這頂級令牌,能有多大的作用?倘若有朝一日,我若想讓玄煞閣,做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玄煞閣,可會去做?”
“自然。只是不知你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現在還不可說。”穆千潼抬起食指,在那男人的面前擺了擺。她幽幽地一笑,看起來一臉輕鬆自在。
可是,那玄煞閣的閣主,卻能從她笑意不達眼底的眼神裡看出來,她想要做的事情,並不容易。
穆千潼在玄煞閣,歇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離開了玄煞閣。
鐵大人站在玄煞閣閣主身後,眉頭死死的皺著。
“閣主。另一個女人怎麼辦?”
“先不必管她。”
“可是,就是她將那妖獸,放了出去。若不然,也不會給玄煞閣,惹來這麼多麻煩。閣主就這麼放任不管?”
“閣主做事,自然有閣主的用意。鐵大人何須多言。”站在另一邊的人,聲音帶著幾分沒有情緒的笑。
鐵大人冷厲的眼神,橫了他一眼,這個姓尚的死對頭,總是找準時機,然後就擠兌他,在閣主面前出盡風頭,鐵大人手背青筋一片,強忍著,不再說話。
穆千潼回到了集市之外,之前在無滄小域的時候,她的面具被麟王一道凌厲的靈力,一下子斬碎。
倘若要進到集市之內,便必須要戴著面具,這就是個麻煩的事。上一次,她進去的時候,可是著實是費了些心思,只不過這一次再進,怕是更會不容易。想到那不好對付的人,穆千潼都忍不住牙疼。
她厚著臉皮,向那攤子走去。那面具攤子的人,依舊一身邋遢,半躺在那裡閉目凝神,也不知道睡著了還是沒有睡著。
穆千潼站在他面前,抬手乾咳了一聲,吸引到此人的注意力。
就見那人,身姿並沒有動,掀了掀眼皮,看見是她這個老熟人,眼神揚了揚,微微坐直了身子。
他略有幾分渾濁的眼睛,向她的手裡瞥了一眼。
穆千潼感覺到他的視線,衝著他尷尬的一笑。
“我的面具呢?”
“這次不是我的錯。面具被人打碎了。你看要不然,再贈我一道面具?”
那人一張臉不善的沉了沉,滿滿的不悅。不過想到穆千潼這個女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也懶得和她廢話,直接從攤子上又取了一張面具,不客氣的扔到了她的面前。
穆千潼十分利落的將面具接了過來,沒想到這一次,面具得的如此輕鬆。她心情大好,十分燦爛的丟給了他一罈好酒。
“上好的,幾十年的好酒,絕對不容錯過。面具的事兒,謝了。”
“若你再毀了這面具,下一次,便是作上了天,我也絕對不會再給你。”
“放心放心,我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
穆千潼邊說邊將面具戴在臉上,周身的氣息頓時隱匿了起來。她準備向集市之內走去,又幾步後退了回來。
“老前輩,打聽個事兒唄。”
“你想問什麼?”
“集市之內的所有人,都戴著面具,但也有一些人並沒有戴面具。譬如玄煞閣的人,以及一些在裡面經商的人,為什麼他們不需要戴面具?”
那滿身酒氣的人,睨了她一眼,似乎覺得她居然問了這麼幼稚的問題。
“以你這般睿智的人,應該一眼就能看明白才對,還用得著多此一舉的問我?”那人將穆千潼扔下的酒罈子開啟,頓時,一陣香氣撲鼻的酒香,散了出來。
穆千潼歪著腦袋,眼巴巴的看著他,等著答案。那滿身酒氣的人,這才不耐煩的說道:“這裡本來就是玄煞閣的地方,玄煞閣的人,又何須戴著面具隱藏自己的氣息。裡面經商的人,常年在此,也根本無需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