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莊的主人抬起手,讓諸位稍安勿躁,便有婢女託著之前她拿著的竹筒子又走了上來。
那些人看著這竹筒子,眉頭就忍不住擰了起來。
畢竟,能來到這裡的人,已經見識過山莊主人之前的手段,那所謂的提示,簡直說多了都是淚。
“在這兒竹筒子裡,有著眾多序號。從左依次排下去,我搖出哪隻籤子,便是哪個人的。接下來,若能找到寶物,便全憑各自的本事。此次山莊尋寶,三天的時間為限。若三天之內,在座的諸位,沒有辦法,尋找到寶物,山莊大門會自動關閉。大門關閉之後,很難出去。所以這三天,尋找寶物以及放棄,何時放棄?全都要依靠諸位自己的考量。”
山莊主人這話一出口,底下頓時一片嘈雜的說話聲音,有些人已經嘰嘰喳喳的問道:“難道還有人被困在這無滄山莊裡,一直沒有出去過嗎?”
作為年年在無滄山莊拿到第一的人來說,那何公子,笑的十分的狡猾。
“雖然本公子,年年拿第一,每一回,都拿到寶物,從這裡先出去。可是也見識過不少人被困在裡面,留在無滄山莊。我勸諸位,還不如早一點放棄,留在這裡也是給本公子,當陪襯罷了,何苦來哉?”
“何公子。雖然你實力確實是高,年年都能拿到寶物,但是不能說明,今年就你還能拿到寶物。在座的,可是有不少新來的人,這些人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你這般在這裡大放厥詞,若是得不到寶物,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有人三言兩語譏諷的說著,在座的人,都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來。
那姓何的玄衫公子,倒也不冷臉,他笑眯眯的說道:“每年總是有那些不死心的人,想來打敗一下本公子,可是最終,還不是眼睜睜的看著本公子將寶物拿到手。我看無滄山莊的寶物,就是為本公子準備的,你們這些人,不知分寸,不自量力,就等著本公子將寶物拿到,到時候看你們還笑不笑的出來。”
有些人的臉,已經變得鐵青。有些人,對此不屑一顧,覺得他未免太狂妄自大了。
穆千潼雖然發現這個人嘴賤,但是不得不說,他的實力,穆千潼此刻並不能看清楚,所以他的實力,必定在高階武靈師之上,人家有囂張的本事。穆千潼眼神撇了一眼那麟王。就見麟王的臉色,嚴肅冷沉得很。遇到這麼一個仇人,確實夠讓人頭疼的。麟王和這個何公子,這兩個人,這還真的是蠻有趣的。
正是吵吵鬧鬧了一會兒,偏廳,才漸漸的安靜了下來,那山莊主人一手拽著湖綠的衣裙的寬袖擺,一手將那竹筒子拿到手裡,她每搖到一支竹籤子,便從左依次排下去,便有人上前去拿竹籤子。
銜訓拿著竹籤子回來的時候,撇了穆千潼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長,有著很多的意思,然後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緊接著,就到了麟王那支竹籤子。麟王那尊大神,半點沒有動的意思,穆千潼只得站起身,誰讓她現在居然有了一個麟王侍女的名。
穆千潼從山莊主人的手裡,接過了屬於麟王的那支竹籤子,隨即,就將視線落在了那支竹籤子上。
此次寫的,並不是字,反倒是,一道結印的咒文。看起來,穆千潼並不熟悉。而且看樣子,似乎也並不是哪道陣法結印,看起來頗有幾分複雜,難道是與寶物煉器有著直接關係?
穆千潼對煉器瞭解的並不太多,她走過銜訓的身邊的時候,銜訓似乎有意無意的,讓她似乎看了一眼,她那支竹籤子。在那竹籤子上,同樣寫著結印的咒文,只是和自己手裡的並不相同,看起來也頗為複雜。兩個人彼此眼神對視,有著一道淡淡的光芒,彼此心領神會。沒有人發覺她倆在那裡眉來眼去。
穆千潼走回到麟王身邊,就將竹籤子遞到了他的手裡。
麟王只不過是,愛搭不理的瞥了一眼,就將視線收了回來,他似乎,知道上面會是什麼。
在那邊,一道充滿嘲諷意味的眼神,落在麟王的身上,穆千潼能夠感覺到,麟王周身的氣息,更加的冷沉。
何擇裳拿到那支竹籤子的時候,不過睨著眼睛,看了一眼,就充滿了胸有成竹的表情。
他右手拿著竹籤子,輕輕的敲打著左手的手心。那一臉輕鬆愜意的模樣,看的其他絞盡腦汁的人,忍不住急得滿頭大汗。畢竟來到這裡的人,都是想得到那件高品級的煉器的,可是手裡拿著的竹籤子,卻是如此的難以破解,而對面那人卻是如此輕鬆自在,一看,就已經明白了這竹籤子上的意義。
若讓他先走一步,這一回,自己豈不是又要無功而返?
有人看著何擇裳的目光,開始變得不善,這簡直就是自己尋找寶物路上的絆腳石。可偏偏對方實力夠強,他們只能打掉牙,喝著血往肚子裡咽,實在是太氣憤。
偏偏,何擇裳此人,根本不知道收斂。
“瞧你們一個個的,憋成這個模樣的臉色,一看就是不知道,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意思?智商這麼低,我都替你們著急,還來無滄山莊幹什麼?簡直就是丟人現眼。雖然我對高品級煉器,並不怎麼太放在心上,不過就是一個小玩物罷了。不過本公子這麼舉世無雙的人,自然必須要將寶物拿到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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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一撥自己的頭髮。那倨傲的眉眼,看起來十分的欠揍。穆千潼都忍不住湊到麟王身邊,壓低聲音的問了一句。
“這個姓何的,一直這麼欠扁嗎?”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