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感受著她的視線,氣的吹鬍子瞪眼,覺得眼前的女娃,實在是太過冥頑不靈,如此冥頑不靈的人,實在是讓人惱火,他手指動了動,穆千潼卻早已眼尖地發現,極速的避開,那老者直接撲了個空。
帶著淡淡藥香的氣息,被穆千潼一拂衣袖,直接甩了出去。她甩的方向,直奔那老者。
那老者向來已經百毒不侵,這點小小的手段,自然對他不會有什麼,反倒是站在他身後的肖降雪,咳得更加的猛烈。
穆千潼一臉無辜的看著他,“誤傷,絕對是誤傷。”
肖降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清冷如雪的面容,始終是不溫不火的態度。
如果說,穆千潼是誤傷,打死他都不相信,怎麼可能會誤傷的那麼湊巧。穆千潼的心思向來玲瓏剔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過現在計較,並沒有意思,畢竟她來這裡,是為了幫自己去拿藥材。肖降雪知道,她必然說到做到,便是吃些苦頭,他也甘之如飴。
穆千潼和那老者,幾番比試下來。那老者不得不正視起,眼前這個女娃子。沒想到,她的煉丹水平竟然如此之高。
一般身上帶著淡淡的丹藥氣息的人,不是實力很低,就是實力真的很高,已經能夠隱匿氣息。
起初他以為這女娃子如此年輕,怕是實力會很低。不過是簡單單單的普通的煉丹師罷了,仗著自己煉丹師的身份,不自量力,這樣的煉丹師,他見的多了,卻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深藏不露,還真是讓自己大開眼界。
他向來對真正的煉丹師高手,視若知己,老者打從心眼兒裡,自然也是欣喜。兩人鬥到最後,竟然有幾分惺惺相惜,乾脆便安靜的坐在一邊。
聽到穆千潼提起自己的眼睛,那老者竟又多了幾分喜悅,也許面前的女娃子,能將他的眼疾治好,那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多少年了,他一直沒有再見過光明,一直居住在這孤洞之內,身邊沒有說話的人。除了一群妖獸為伴,和這些珍貴的藥材,再無其他。
他這些年,一直努力的想,如何能夠提升自己的煉丹水平,也是為了打發住所有無聊的時候。
這些孤寂的時光,一點一點的消耗著他的歲月。
穆千潼從納戒裡,取出了幾罈子酒出來。那老者聞著撲鼻而來的酒香,不由皺了皺眉頭,像他們這樣的煉丹師,向來是不怎麼喝酒的,尤其是他這樣有眼疾的煉丹師,不管做什麼,全都是靠一雙靈敏的鼻子。喝酒對他來說,實在是有些困難。
“女娃子,你還要喝上一杯嗎?”
“你我算是忘年之交,在煉丹之上,惺惺相惜,自然要喝上幾杯薄酒,怎麼可能不想喝嘛。”
穆千潼將酒盞端到他的面前,又將一杯薄酒倒了出來,那酒盞放好之後,她抬手推了推,敲了敲桌子,示意那老者,那酒盞放在了什麼地方。
老者直接抬手拒絕,一張蒼老憔悴的臉,板的十分的嚴肅,他說道:“像我們這樣的煉丹師,哪有幾個,如此暢飲的。沒的損害了自己的修為,煉丹師的實力,豈能受損。”
穆千潼對此倒是不知可否。她給自己隨意的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的說道:“若是真正的煉丹師,又何懼幾杯酒的味道。真正的煉丹師,聞遍識遍美味,依舊在藥材之上,辨別清晰,沒有半點失誤,這才是真正煉丹師所該有的氣度和修為。”
那老者聽了她的話,不由覺得整個人一震。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
許久,他緩緩的說道:“女娃子說的對,到是老夫膚淺了。”
這麼多年為了能夠提升自己的煉丹師水平,他總是精緻的浸泡在各種藥材裡,仔細辨別著各種藥材的氣息,從不曾希望有別的氣息闖入。也正因為如此,跟在他身邊的妖獸,想來也難辨其他味道,只能一直守著這些藥香之氣。
便是對孤洞有所瞭解的人,便也不曾帶著各種異香進來,否則便會驚動那些聞慣了藥香之氣的妖獸。
說起來,這兩人身上,倒是多了幾分異香的味道。既然如此,必然會驚動門邊的那些妖獸。能走到這裡來,想來他們便是馭師吧。既是馭師,又是煉丹師高手,想來,這兩個人確實不同尋常。
夜涼如水,穆千潼坐在桌子邊,手裡握著一塊兒玉佩,肖降雪大步向她走了過來,在她面前坐下,看著她那認真的眼神。
她的臉上帶著幾分惆悵悵然若失,好像在深思著想的什麼。
“這玉佩,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肖降雪在那邊低聲問她。
之前在雜城辛院的時候,他就時常看見穆千潼對著這塊玉佩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以至於後來他們到了煉丹城那邊的時候,有人偷走了穆千潼的玉佩,所以他迫不及待地將玉佩拿了回來,又還了回去,可是至始至終,他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這塊玉佩對穆千潼的意義,今天坐在這裡倒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聽到他的詢問,穆千潼抬頭看了他一眼,那雙淡然如水的美眸裡,蘊藏著很深邃的神采。
她抬手將玉佩收了回來,微微的勾起嘴角,那清幽幽的弧度上翹,卻讓人看著,無端端的覺得自己有幾分冒失。
肖降雪默默地覺得有幾分尷尬,臉上的神采,有幾分不自然,他乾咳了一聲,手指蜷在唇邊,乾咳著的說道:“我並不是有意想要知道的,只是看你對這塊兒玉佩一直十分的重視,所以忍不住詢問一句罷了,你若想回答,便回答,如果不想回答,也就算了。這事對於我來說,只是多了幾分好奇而已。”
“好奇?沒想到秘城城主,居然也有好奇的時候。”穆千潼莞爾一笑,眼神裡的笑意倒是多了幾分興趣傲然,她饒有興趣的嘴角輕輕的抿著。
“說起這塊玉佩,我倒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想問什麼問題,不妨直言。”肖降雪倒是坦然,彷彿為了彌補之前自己的尷尬情緒,此刻倒是落落大方,直視著穆千潼,似乎不管穆千潼問他什麼,他似乎都能告訴她答案一般。
穆千潼握著玉佩的手,微微收緊了一分,直視著肖降雪那雙清冷如雪的雙眸,似乎想要從他的眼裡看出這件事情的正確答案。這樣的眼神,充滿了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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