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煉宮的天氣溫度比外面要高很多,所以,常年都是小橋流水的風景,秀麗的景緻,讓穆千潼頗為感興趣,從她來到暮煉宮開始,一直不務正業,別人忙著尋找真正的煉器師,她忙著賴在鳳楠那廝身邊撒嬌。
沈勤歌對此不忍直視,任他臉皮夠厚,也不再跟在穆千潼他們的身邊。
玉火炎自從那天不見了蹤影之後,一直沒有再出現,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穆千潼這個心大的師父,也不曾擔心,她相信她唯一的徒弟,一定像她一般,不管做什麼,都能心想事成,雖然這個過程嗎,總是讓人觸目驚心,淚流滿面的困難。
穆千潼跟在鳳楠身邊的時候很多,其餘的時間,她都一直賴在薛小竹的身邊。
若是薛小竹,哪天去接人,穆千潼必定如影隨形,薛小竹對此慪火的一口老血放在了嗓子眼兒,這傢伙,就不能不跟在自己身邊嗎?
這穆千潼一直都在自己身邊,都不知道給她添了多少的麻煩,不說別的,就說她放到暮煉宮裡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她的理由還很多,不是說阻撓了,人家夫妻團聚,就是說人家長得這麼美麗,長的這麼俊逸,讓她出去,未免太可惜,若是碰到長得醜的,她又覺得人家可憐,碰到個長的壯實的,她說她打不過,總是各種理由,整個暮煉宮裡的人,瞬間,不知道多了多少。
不過說起來,暮煉宮裡的生意倒是好了很多,那來來往往的人數不勝數,便是連她家的酒樓裡,每天都是人滿為患,異常的熱鬧。
只不過,這樣下去,對暮煉宮來說,可是越加的難以掌控。瞧著在一邊吊兒郎當站著的人,薛小竹忍不住的,頭上滴了一滴冷汗。
“你確定,要一直跟著我身邊嗎?”
“別這麼說,我是來幫你忙的。”穆千潼燦爛至極的開口,對著她燦爛的一笑,那一口雪亮的白牙,好像都帶著氣人的功能。
薛小竹一口氣,凝滯在了心口,瞪著眼睛看她,氣呼呼的。
就這功夫兒,又有人走了進來,那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孤身一人,那人瞧見穆千潼的時候,眼睛刷的一下子放亮,仿若一陣旋風一般,蹭的一下子,就撲了過去。
“鳳小姑娘,總算找到你了,原來你躲到了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別這樣說,別這樣說。”穆千潼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了她一個眼神,當著薛小竹的面這麼說,是不是有點太傷人的心了。
薛小竹的嘴角一抖一抖,她就知道,跟在穆千潼身邊的人,絕對沒有一個好東西,居然敢說他們暮煉宮,是鳥不拉屎的地方,實在是豈有此理。
這一大片沼澤之域,靈氣充裕,地形甚好,裡面風景如畫,不管從哪裡看,都是絕佳的好地方,怎麼到她們這裡,居然成了那麼破爛的地方。
薛小竹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將拳頭捏得咯吱咯吱直響。
那闖進來的美麗女人,回頭一拳頭,搥在了她的肩上,搥的薛小竹差點岔氣,“小姑娘脾氣挺大嘛,淡定點,我錯了,你帶我瞅瞅,我保管把這裡誇得天花亂墜。”
穆千潼在她身後撲哧一聲笑出來,銜訓這個女人要不要這麼誇張,看著薛小竹變成一臉豬肝色,穆千潼將銜訓拽了回來,“別欺負人家小姑娘。”
“說的你好像多大似的。”銜訓就上前睨了她一眼,“不過你這東西真的挺好。”
銜訓說著,攤開了自己的手心,在她那白皙的手心裡,正躺著一枚黑曜石。
穆千潼笑眯眯的說道:“這可是學城的傳音黑曜石,自然是好東西,我手裡也只有幾枚,留著也是留著,那天在香附畫閣給了你,自然是再好不過。”
提到了香附畫閣,銜訓的眼神突然閃了閃,不過她隱藏的很好,並沒有讓穆千潼發現,這微不可察覺的,轉瞬即逝的眼神。
“穆千潼,你等在這裡,這麼多天,不會就是為了等她吧,她實力一定特別低,你怕我把她趕出去是不是?!”薛小竹雙眼放亮,看著銜訓的眼神,就好像銜訓已經是她的手下敗將了一般。
“你說的對啊,不然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跑到這裡來?”穆千潼反問薛小竹,“不過,我不是怕你把她拒之門外,我是怕她欺負你這小姑娘。”
“那你為什麼放那些人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