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火炎廣袖一甩,一把接住穆千潼丟過來的劍,轉而又十分嫌棄的扔了出去。
那劍就放在桌子上,被三個神色各異的人,就那麼的虎視眈眈的注視著,它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委屈的事情,這種甚至於是被嫌棄鄙視的眼神,簡直在打壓著它身為神器的自尊心,曾幾何時,它被所有人瘋搶,此刻不過剎那,便被三個不識貨的蠢貨,當成了破銅爛鐵,它金光燦燦的劍鞘多麼耀眼奪目,怎麼能睜著眼睛說瞎話,此劍的內心,簡直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求它此刻的心理陰影面積。
神器排行榜上排名第七的傲嬌劍,瀚海雪劍,已經吐血三升,對這三個蠢貨無力吐槽。
更讓它吐槽的事情還在後面。
桌子邊一直用星星眼注視著它的人,抬手戳了戳劍鞘,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疑惑不解的語調,“我怎麼覺得,這把劍,好像是神器。”
“你居然現在才發現?”穆千潼哼了一聲。
玉火炎撇了沈勤歌一眼,他那清晰無比的鄙視眼神,讓沈勤歌額頭滴了一滴冷汗,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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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雪劍內心崩潰,這幾個蠢貨,明明完全知道自己是神器,居然還把它當成一把破劍對待!
對這劍,玉火炎這個潔癖狂,實在是敬而遠之,沈勤歌雖然拿著此劍,但是眉頭一直皺的高高的,他雖然會些劍術,不過他本身其實是煉丹師,所以對武靈師的劍術什麼的,基本上不怎麼太感興趣,雖然這把神器劍,看起來,也還可以,但是給一個煉丹師拿著一把劍,怎麼想怎麼有些怪。
穆千潼也不把這把劍放在眼裡,她已經有了剜木也就算了,尤其玉火炎一直用嫌棄的眼神盯著她,好像是她拿的這把劍,丟到了他房裡一樣。
他是有多麼的潔癖,她還能不知道?
穆千潼心裡嘔的要命,看都不看玉火炎一眼,最終,瀚海雪劍,被沈勤歌拿著,丟給了自己的貼身侍衛,瀚海雪劍在此三人手裡,淪落到這樣的地步,早已經生無可戀。
而遠遠的,幻樓不敢靠近,看了這一幕,早就已經當場石化,這可是太子殿下拼盡全力,拿回來的神器排行榜第七的瀚海雪劍啊,殿下趁著深重暮夜,帶著一身雨水,無比妥帖的放在那人心口之上,居然就這麼被他們丟給了一個侍衛,最主要的是,居然就連一個侍衛,似乎都深深的嫌棄著這把劍,如果他是那把劍,此刻大概都不想活了吧。
幻樓這麼淡定慣了的人,也忍不住,第一回冷汗涔涔。
真不知道回去之後,對受傷未愈的殿下,要怎麼說?讓他說,殿下,你千辛萬苦取回來的劍,眼巴巴的,送到了穆姑娘身邊的人的手裡,結果卻被這幾個人,在那,推三阻四,當成了破爛,直接扔給了一個侍衛,而那侍衛呢,居然也深深的嫌棄。
不知道太子殿下到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呢?這個時候,如果長陵在就好了,以他的脾氣,一定會衝出去,將瀚海雪劍奪回來,順便痛斥這幾個人一頓,也許到時候,太子殿下的心情會好一些,白瞎了太子殿下的一番苦心,幻樓都忍不住考慮要不要寫個小紙條,扔給他們,讓他們能夠慧眼識珠。
他哪知道,穆千潼等人,早已知曉,仍舊絲毫沒有放在眼裡心上,實在是瀟灑至極。
幻樓是懷著忐忑的心情去見鳳楠的,瀚海雪劍的脾氣太傲嬌,縱使強大如鳳楠,對付這麼傲嬌脾氣,一定要賴在他身邊不肯離開的劍,多少也吃了點苦頭。
鳳楠心裡想著,自己將那劍送給潼兒身邊的人,想來她們必定喜出望外,此刻定然在那裡,猜測是何人這般頗有魄力,就連這般神器,也不曾放在眼裡,都送到她們的手裡,讓她們白白撿了這麼大一個便宜。
想著潼兒心花怒放的模樣,鳳楠覺得,不管受多重的傷,都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他心情十分雀躍,想象著那邊發生的事情,就見幻樓沉默寡言的回來,不但如此,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居然不敢拿正眼看他,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便快速的將眼神收了回去。
鳳楠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總不至於所有人都如他一般,在神器面前,也能無動於衷吧?
他冷著聲音問道:“出什麼事了?”
幻樓在他面前,單腿屈膝而跪,滿肚子的話,不知道怎麼說,這般吞吞吐吐的幻樓,鳳楠也不曾見過,不由眼神凌厲了起來。
“說,到底怎麼回事。”
“穆姑娘等人,並未認出此劍,便是神器排名第七的瀚海雪劍,幾人為這劍爭吵不休,頗為嫌棄,被煉丹城城主沈勤歌,丟給了一個侍衛?”
“你說什麼?!”鳳楠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幻樓,你再給本宮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