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少主此刻絕對不能輕而易舉的.露.面,越是到現在這個時候,越要謹慎小心。”
“對方既然一心想讓少主上鉤,就必然有更大的打算,如果說此刻,讓他們發覺到,恐怕後患無窮。”龔先生對此十分的擔心,這還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回有人如此步步算計。
上一次,就因為那南醫閣的閣主,讓少主在妖幻之河,身受重傷,這一次若是再出面,恐怕都會有性命之憂,這樣的事情,龔先生是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玄空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龔先生放心,不到最後時刻,我自然不會輕易出現,此事事關整個玄空小築,我當然不會因此而冒險。龔先生繼續尋找鳳湛的下落,一旦發現鳳湛的蹤跡,務必將此事告知於他。相信以鳳湛的為人,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大鳳朝被寧國吞併。至於到底是誰?一心想要引我出來,這件事也務必要查清楚,恐怕這件事與那位南醫閣閣主,必定.脫.不了干係。”
“少主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那就想辦法讓他離開大鳳朝,回到南醫閣去。”龔先生聞言頓時笑了起來說道。
他起身,對玄空拱了拱手,“屬下此刻就做準備,只要南醫閣出了事,逼得他不得不回,少了這位南醫閣閣主,還有何人想要對少主不利,便能浮出水面。”
玄空眉眼,冷漠如雪,他起身,玄色的衣袍捲動著淡漠算計,單手負在身後,“龔先生說的沒錯,看看到底還有什麼人,如此.處.心積慮的要見我一面,此人必定又是擁有極大的野心,想要將整個北地的權勢,全部掌握在手中。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玄空眼底迸發一抹狠色。
“是的。”龔先生認同的點頭。
玄空眼神深邃迷離,望向外面,俊美面頰邊的兩縷細發,勾勒著他的清冷如雪,冷漠的了無生氣一般。
師父的話言猶在耳,為了整個天下,一川大陸必須分崩離析,絕對不能掌握在一個人的手裡。
這句話,他一直記在心間,從來不敢忘去,哪怕看見很多無辜的人,被捲入到其中,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哪怕心痛萬分,也只能生生的忍著,這是他必須做的事情,必須堅持到最後的事情。
最後的溫和,從他悵然若失的沉重眉眼間褪去,即便揹負著沉重的愧疚,他也不得不去面對現實。
龔先生看著他積聚蕭索的背影,離去的時候,將漱青也一併帶了出去,給他一個安靜的空間。
少主此刻的心情一定十分的難受,就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少主是他看著長大的,為人最是溫和善良,可是就因為老主子的囑託,他不得不違背自己最真實的秉性,去做很多他難以承受,難以忍受的事情。
那些事情,就這樣一點一點讓他陷入僵局,痛苦,自責,愧疚,紛至沓來的壓的他喘不過氣。
出了門,龔先生在心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漱青,我現在就去準備,讓南醫閣惹出些事來。少主這邊你好好照顧。”
漱青看著他離開,自己則乖乖的守在門外,他也是十分的擔心。
跟在少主身邊的時間越長,對這個人,越看就越值得他心疼。漱青想,他這輩子,恐怕最不想離開的人就是少主。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少主能夠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這樣才有意思,才能夠活得開心。放下身上的重任,什麼也不去計較。
嗯,至於那些想傷害少主的人,漱青滿心都是滿滿的仇恨。
書奕過來的時候,就見他滿眼都是怒氣衝衝的模樣。
“別去,少主現在有事,任何人都不得打擾。”
漱青看到書奕走了過來,直接伸出手臂將他攔住。
他緊皺著眉頭,不悅在整張臉上,讓書奕想要忽視都難。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導師現在可好?”
“少主無事,你無需擔心。書奕,你不是一直在雜城嗎?怎麼突然之間又回來了?”漱青目光如炬。
“雜城那邊如今已經安穩了下來,而且我聽說,煉丹城又多了一位主城之王。漱青哥哥,你可知道……”
書奕說話吞吞吐吐。
漱青瞧他這沒出息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道:“怎麼了?又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