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公子說的話,她到現在還記得,她說自己如今,宛若初生嬰兒一般,懵懂無知,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她也想看看,自己的天賦靈根生長成什麼模樣了,可是不管怎麼樣,她都察覺不到。
等一下南風公子回來,告訴她可以出去的時候,她要找夫君公子問一問,什麼時候,她的天賦靈根才可以生長完全。
穆千潼的視線又落在穆嚴兮的身上,好奇的眼神,純淨不染任何雜質的看著他的雙腿,臉上是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糾.結表情,那.糾.結的小眼神,沒來由的讓人看著心裡想笑。
任是穆嚴兮從小到大穩重慣了,也.抵.擋不住她這靈動的眼神。
這姑娘總給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近感,讓他十分匪夷所思。
明明他們才剛剛見面,認識彼此而已。
“穆先生,你的腿是怎麼回事啊,我聽他們說,南夫子的醫術很高超的,他沒有辦法治好你嗎?”
“我的雙腿傷得十分嚴重,就算南夫子的醫術精湛,恐怕也於事無補。”
穆嚴兮想到他那離去的二弟,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這雙腿,恐怕二弟也不會離開大鳳朝,如今不知下落,他大可以在大鳳朝,當他呼風喚雨的攝政王。
可都是為了他,他才離開,每每想到這裡,穆嚴兮只覺心口,一陣酸脹。
他一個商賈庶子何德何能,今生有幸生在穆家,實乃大幸。
穆千潼不知穆嚴兮想到過往,此刻是何等的動容感激涕零。
她無所事事,很快就伏在一邊的桌子上,睡了過去,就連南風進來,她也渾然沒有發覺。
南風一進來,穆嚴兮立刻示意他安靜些,南風側眸看向伏在案上,睡著的女子,扯了扯嘴角。
“太子殿下如何?”穆嚴兮輕聲問道。
“陛下今次罰太子殿下,跪8個時辰,且在太子殿下身上動了手腳,若是不跪滿八個時辰,他立刻就會知道。如今外面風雨飄搖,太子殿下這次,有的苦受了。”
南風的語氣好似輕鬆,可是聽在穆嚴兮耳朵裡沉甸甸的,他臉色沉重了起來。
這位太子殿下,這數日相.處.以來,穆嚴兮發現,他和傳聞之中的太子殿下,越來越不一樣。
“太子殿下可有受傷?”
“傷的很重,這一番風雨淋下來,恐怕是爬不起來,再加之之前,他不知何故受了重傷。”
那日他出現,靈力反噬大半,著實嚇了他一大跳。
穆嚴兮沉著一張臉,繃緊嘴角,久久的沒有說話。
“太子殿下不想讓這姑娘知道這件事,這些時日,就有勞穆兄,好好照顧這位姑娘。”
穆嚴兮將目光,靜靜的落在那個熟睡的女子身上,“這姑娘之前,又多次問我,何時才能夠見到太子殿下,如今讓我隱瞞,確實有幾分不容易。”
“可以想見。”南風點了點頭。
就說了這片刻兒,南風就站了起來,“我這邊還有事,不宜在這裡久留,就先行一步。”
穆嚴兮頷首。
南風又瞥了一眼那熟睡的人,轉身大步離開。太子殿下受傷,寧國那邊,必然不會不動聲色,而且他早就盤算了,將那背後之人,想辦法找出來。
上一次在妖幻之河,好不容易瞥見那人一眼,卻是錯失良機。
他知道對方身受重傷,步步緊逼去尋,仍然沒有半點下落。
這一次,只要大鳳朝被寧國逼得步步後退,險象環生,那人絕對會坐不住,必定會及時出手,只不過,任大將軍那邊,確實需要多加留意,這個趙玉可不是個善茬,上一次在妖幻之河,讓他僥倖逃脫,他此番捲土重來,絕對不容小覷。
南風邊走邊一路仔細琢磨,謀劃每一步,力求完美縝密,讓對方看不出破綻來。
南風打著找出幕後之人的如意算盤,下手自然是快,等鳳楠跪滿八個時辰,昏昏沉沉的被抬回到主帳之後,南風幾乎立刻下手,去籌謀他的事情。
比如什麼大鳳朝唯一能對付容離的主帥,他們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重傷未醒,沒人能對付的了容離什麼的。
那太子殿下可是實打實的在漫天風雨裡,蕭然悲涼的跪了八個時辰,沒有人不知道這板上釘釘的事。
而這所有事情的成敗,還在於一個人,於是,南風默默的去見了容離……
於是,等到鳳楠醒過來的時候,就見他眼前多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