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穆千潼的動怒,一股強悍無比的力量從她身上蔓延開來,她雙手快速結印,瞬時之間,金色的陣法光芒,瘋狂向外湧去。
沈勤歌看得瞠目結舌,他沒有想過穆千潼身上居然有這麼強悍的爆發力。
而就在與此同時,內庭花園的湖邊,一道身影感受著陣法波動,默然抬起頭,這陣法的感覺太過熟悉,讓他臉上充滿了笑,晦明晦暗,又隱隱有著幾分不高興,不過就是丟了一枚草包太子送的玉佩罷了,居然就氣成這個樣子。
什麼時候,這枚玉佩居然對她如此重要?
本來應該是丟了也就丟了的東西,時時刻刻將它放在身上,又能將那草包太子,氣成個什麼模樣?
想到這裡,玉火炎捏著玉佩的手,充滿了嫌棄,他隨手就將那玉佩丟到了湖中。
然而就在此時,電光火石之間,一道白衣勝雪的身影,輕輕掠過湖面,翻轉的身姿,輕而易舉的將那枚玉佩握在手中。
足尖未曾踏到百米湖面一步,直接翩然落到他的面前。
那人負手而立,轉過身來,赫然就是與他一同進到燕莊的銀髮男子。
這銀髮男子看著他的眼神,森冷的猶如清雪一般,平靜的目光掩藏住眼底最深處的漣漪。
玉火炎高高的揚起下巴,輕蔑嘲弄的眼神,輕而易舉的捕捉到對方掩藏起來的憤怒,什麼時候這一枚小小的玉佩居然有如此大的力量,讓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都是這麼憤怒?
那人似乎不想驚動誰,清越的聲線,低低的告訴他,“從現在起,不許接近她半步!”
“你是什麼人?”玉火炎冷冷嗤笑。
那人抬手,直接一掌打了過來。玉火炎全無半點反抗之力,連連倒退數步,吐出一口鮮血來,他眼中神色一凜,冷厲的對向對面的人,那眼中的不服輸和驚詫,無不流動著他內心的震撼。
沒想到面前之人,居然如此手段,真是讓他大開眼界。玉火炎所幸單手結印,燕莊上籠罩的陣法瞬間與他交相輝映。
穆千潼幾乎立刻感覺到,有人在改變她的陣法,在沈勤歌來不及反應之時,她已然翩然躍了出去。
沈勤歌疾奔幾步,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穆千潼手臂一沉,只得帶他一路飛速而去。
內庭花園,穆千潼驀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她臉色突然之間大變,扯著沈勤歌躲到灌木叢後。
視線向右邊望去,就見一道身影,一步一步向後倒退,似乎受到什麼人的逼迫,不得不如此一般?
那人一身大紅色衣袍,長髮束在腦後,彆著一支木簪,側臉平庸,看起來毫不起眼。
穆千潼略一思索,似乎曾經見過他這個人,不由挑起眉頭,給沈清歌打了一個眼色,兩人一起屏住呼吸。
那邊,那逼迫紅袍少年的人.露.出廬山真面目。
一頭雪白的銀髮,帶著主人的清冷凌厲,華麗的錦袍,將他襯托著說不盡的高不可攀,貴氣逼人,線條勻稱勾勒的側顏,最是美的驚天動地。
即便躲在這裡,穆千潼也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殺意,藉著微亮的月色,穆千潼幾乎剎那之間,看見他手中拿著的玉佩。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得到了解釋,是誰一直盯著自己,是誰為什麼要拿到這枚玉佩。
肖降雪跟在自己身邊那麼久,以他的聰慧,自然是,隱隱猜出了鳳步搖就是自己的這個身份,又取了這枚玉佩,想要確定自己的身份無疑。
她如今一直刻意與眾人保持距離,玉佩雖然戴的招搖過市,但是那上面的劍痕若非離得特別近,細細檢視,是根本難以辨別的,而且這枚玉佩雖然價值連城,但卻絕非獨一無二,若不以劍痕來辨別,到很難察覺出自己就是穆千潼。
她隱瞞了身份,卻未曾將玉佩全然妥帖的收藏起來,也正是在於此,沒想到,肖降雪心細如髮,還是讓他發現端倪,果然是秘城在一川大陸上的主子。
玉佩在肖降雪的手中,穆千潼一時間,還真不敢.露.面,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自己和肖降雪之間,實力懸殊太大,在他面前,自己就是螻蟻一般,全然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若是上前討要玉佩,恐怕,反倒是要讓他將自己手中的神器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