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來不及稟報,穆千潼就已經走了進來。
她拍著雙手,笑容明朗,“夏公子,好大的威風!”
夏公子看見來人,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上一次去找穆千潼的麻煩,正好趕上穆千潼喝醉了,那囂張輕狂的,夏公子到現在記憶猶新,只要一想起來,他渾身就忍不住一個激靈。
當初要不是皇甫府的四小姐,偷偷將他放了回來,到今天會是何等模樣?夏公子連想都不敢想。
這尊大神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宣佈七月初比試的第二項比賽內容的地點,還在之前的大廣場,他卻跑到他們夏家的府邸,這是什麼意思?
他爹現在不知所蹤,夏公子是個擔不起事兒的人,他只覺腳底發軟,這一陣一陣的緊張,忍不住口乾舌燥。
“穆大人怎麼到這裡來了?”他問的小心翼翼。
“有件事想來告訴夏公子。”穆千潼聲線明朗。
“不知大人,有何事,想來告訴我?”夏公子愣了一下,一臉懵逼。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昨天曦淵宮的眾人來到雜城,夏城主帶人去阻攔,不曾想曦淵宮在北地勢力龐大,高手眾多,夏城主不敵,被人扔出雜城,現在不知所蹤,夏城主臨去前,留下一紙書信,將這雜城的重任,全權託付給了穆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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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公子聽了,臉色大駭,唰的一下,一白到底。
他唇畔哆嗦著,指尖都在顫抖,一股憤怒悲哀,從心頭油然而生。
既然父親是被曦淵宮裡的人扔出去的,怎麼可能還有時間給穆千潼留下什麼書信,瞧他如此囂張的姿態。父親平常做什麼,他雖然知之不多,向來不關心,但是,穆千潼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就算爹爹,還有時間留下書信,也萬萬不會把整個城主,全部交給一個外人。
那夏家……在雜城還哪裡有什麼立足之地?
父親什麼樣的個性,脾氣,沒有人比他更瞭解,父親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夏家的利益,受到一點點的損害。
他是夏家唯一的兒子,一旦把雜城大權旁落他人,他的一生也就毀了,父親絕對不會做出有損自身的事情。
但是現在,穆千潼就這麼笑盈盈的站在他的面前,夏公子卻是半個字也不敢反駁。
他恨自己的軟弱無能,但是心裡對穆千潼更是打怵。
“既然父親把雜城城主交給穆大人,相信穆大人一定能夠將雜城盤根錯節的勢力,全部打理妥當。七月初比試第二項,今日就要宣佈,就請新城主,移步至大廣場。”
這見風使舵的模樣,不愧是夏城主的兒子。
穆千潼上前,笑盈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還有一件事,勞煩夏公子。”
“不知穆大人有何事,大人但說無妨,夏某能做到,絕對不會推辭。”夏公子的心懸了起來。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要夏公子,讓我揍上幾拳,我就將副城主之位,許給夏公子如何?”
“這……”
夏公子一臉驚悚,又夾雜著一臉驚喜。
他以為穆千潼成為雜城新的城主大人之後,勢必是要打壓夏家,沒想到,他居然還敢將副城主之位交給自己,這樣下來總算保全了夏家的地位。
只是……捱揍?提到這兩個字,夏公子就忍不住脊背發涼,毛骨悚然。上一次捱揍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這個穆大人是什麼癖好?見到自己就忍不住想對自己動拳頭,難道他……長了一張捱揍的臉?
夏公子哭唧唧,但是對上穆千潼神采奕奕的輕鬆目光,只得拖著身子骨,連連點頭。
穆千潼給他留了幾分臉面,兩人尋了個僻靜的地方,不一會兒,來回路過的下人,就聽見荷花塘旁的假山邊,傳來一陣一陣哀嚎的聲音,那叫聲太過淒厲,讓人都忍不住不敢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