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哲和長孫蕭漠彼此對視了一眼,心裡有了主意。
楚哲的武技極其具有柔韌性,長孫蕭漠的武技極其的鋒利強悍。二人配合的十分默契,那些雪狼在他們手中沒有討到半分便宜。
打到最後,就剩下三頭極其兇狠的雪狼,用那一雙雙極其綠瑩瑩的狠辣眼眸死死的盯著他們,不斷的向他們發出低吼的聲音,似乎是在用聲音震懾著他們。
到了鹿死誰手的最後一步,沒有一個人敢放鬆懈怠。
長孫蕭漠和楚哲捏著劍柄的手心都清楚了滿滿的汗意,即便如此,他們依舊死死的抓著自己手裡的劍柄。
那雪狼嚎叫了一聲,鋒利的雙眸似刀鋒一般直直而來,與此同時,巨大的利爪在前撲中高高的揚起,只那一爪子的力量,就足以令人血濺當場,直接斃命。
楚哲祭出武技藤蔓長飛,帶著凌厲的劍氣之光,霎時之間困住雪狼。
長孫蕭漠在雪狼被困住的一剎那,一併劍起,直接橫劈了過去,不過眨眼之間,那雪狼直接被攔腰砍斷。
剩下的兩隻雪狼低低的伏著頭,不斷的衝著他們齜牙咧嘴,鋒利的牙在那血盆大口之中若隱若現,低低的吼叫,震得人頭皮發麻。
很快,那兩隻雪狼一步一步的後退,然後撒開爪子,向著遠處的雪峰揚長而去。
楚哲重重的吐出一口冷氣,一口血衝著胸腔湧了上來,直直的噴了出去,若不是長孫蕭漠配合的好,恐怕他今天就要死在這裡。
即便有長孫蕭漠的配合,他這個中級武靈師也沒有討到半點好.處。
長孫蕭漠的情況與他差不多,因為武靈之力用的過重,他此刻執著劍的雙手都在控制不住的顫抖,生怕那兩頭雪狼引來其他的兇獸,他當機立斷,帶著所有人,快速的離開這裡。
……
嘶吼的狂風在雪夜裡無端的更是懾人,皇甫小九躺在山洞內,聽著外面的風聲,就忍不住心尖一顫。要不是今天一進來就和穆千潼他們在一起,也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在什麼地方。
想到這裡,皇甫小九的視線就向不遠.處.那個抱著女娃躺在那裡的男人看去。
自從這個小女娃出現之後,穆千潼幾乎與她寸步不離,一直將那孩子抱在懷中,即便是此刻休息,他也依舊緊緊的摟著那小小的孩子,儘可能的給她取暖。
莫名的,皇甫小九就有些嫉妒那小女娃,忍不住想到自己從冰河出來的那一刻,男人毫不猶豫的將她抱入懷中。
一想到這一幕,皇甫小九白皙的小臉騰地一下子熱了起來,連眼神裡都染上了一層羞赧。
另一邊,胡秀秀正雙手放在腦後,躺在鋪好的軟被上,大概是因為穆千潼給她的那件衣服,即便就這樣躺在這裡,她也絲毫沒有感覺到冷意侵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不過足可以想到,那些辛院的奴才們,此刻一個個在雪山裡是個什麼樣子的情況。
默默的翻了一個身,胡秀秀就知道,今年這場七月初的比試,一定不同尋常。
其他兩個訓侍隊的人,此刻一動不動的守在洞口,這樣若是有人不知死活的靠近,他們能第一時間就把人給攆走。
所有人都很安靜,除了,穆千潼。
懷裡的小人兒哪是什麼老實的人,那小小的胳膊又伸了過來……
穆千潼滿頭黑線。
嘿,你個無.恥.的傢伙,別以為變小了,就可以隨便佔老孃的便宜!
穆千潼正想默默的發飆,忽然感覺小腹一痛,突然之間,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默默的瞥了一眼懷裡的小人兒,又瞅了瞅那邊的兩個小美人。穆千潼倏地起身。
“我有事出去一下!”
“別跟過來!”
瞪了所有人一眼,穆千潼風風火火的向山洞外走去,留下洞內一臉茫然的眾人。
月黑風高,雪落呼嘯,離山洞不遠的避風一角,穆千潼咬牙啟齒的翻著她的納戒,忍不住.暴.躁的說道:“這傢伙,獸夾,繩索,兵器準備了一大堆,就沒準備一樣有用的!”
“什麼是有用的?”
“葵水巾!”
“在衣物那一箱妥帖的放著,你可以翻一下。”
穆千潼聞言,立刻到刻有衣物標記的那個箱子裡一通底朝天的翻,果然,她翻到了葵水巾,頓時,整個人就是一喜。
突然,她的動作戛然而止,蹭的一下子將頭向一邊看去。
飄落的雪花中,薄月的光芒漸漸的籠罩在他身畔,映的地上的雪都渡了一層亮光,將他小小的影子,緩緩的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