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家的小娘們個頂個的厲害,咱們吃了一個悶虧。接下來,怎麼辦?難道讓皇甫家的人就這麼順利的出去?”
“出去?這麼難得的機會,你想錯過。皇甫家這一次來了多少精英,尤其那幾個年輕一輩的,除了皇甫小八這個學城導師不能參加,一個個的可是齊了。只要咱們手起刀落,皇甫家就直接被扼殺在這裡。”那人說著,眼睛一陣激動和猩紅。
這是這麼多年,最不能錯過的機會,一旦成功,從此以後,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皇甫家這第一大世家。
“你話說的漂亮,皇甫小四那娘們也打著這個主意,進來的那些勢力,哪個沒吃了她的虧,她就是想借此時機削弱所有對皇甫家有威脅的力量,咱們在她面前,討不了好。”
“嗯,她不怕死的打法,分明是說此次是要孤注一擲,哪怕皇甫家的人只留下一個,她也要在這裡,儘可能的毀去更多的威脅。”這人說話的聲音壓得極低,透著一股狠勁兒。
皇甫小九躲在矮壁後面,任由上面的風雪落在她的身上,聽到那些說話的聲音,一張裹得嚴實的小臉,只露出一雙鋒.銳的眼眸,亮的嚇人。
看來四姐那邊一切進展順利,這些人真把皇甫家當成了軟柿子,殊不知,他們只要一動手,定然要叫他們屁滾尿流。
穆千潼凝了凝眉,和胡秀秀對視了一眼。
兩人眼中的意思十分明顯,這一夥人真是膽肥了,不許兩人結隊,結果他們十個人在一塊郊遊,七嘴八舌說的痛快。
而且以耳力聽來,這些人中高手太多了,甚至有些只能聽到那邊的說話聲,卻是聽不見腳步聲,這說明,有些人的實力,恐怕已經過了高階武靈師的等級。
以她們三個現在的實力,遇上他們,身邊那個皇甫家的九小姐,分分鐘就能被他們捏死。
穆千潼有深深的隱憂,皇甫小五是不是說錯了什麼,比如,皇甫小九不是死在什麼東峰一線天的冰河裡,而是死在了離開東峰一線天冰河路上的矮壁後面?
三人一動不動,靠近過來的人仍就大放厥詞。
穆千潼決定早作準備,眼神示意的問胡秀秀。
穆千潼,“丹毒還有多少?”
胡秀秀同樣以眼神回示她。
“你猜還能有多少?”
穆千潼,“你那破丹爐出丹也忒差了,炸爐了正好。”
胡秀秀,“記得還丹爐。”
穆千潼眯了眯眸子,從納戒中取出自己煉製好的那些藥,莫名就想唉聲嘆氣。
她示意胡秀秀伸出手,然後將煉製好的那些毒藥放了過去。
胡秀秀拿到眼前仔細的瞧了瞧,也沒瞧出所以然。她從小到大接觸的都是如何煉丹,手裡這些瓶瓶罐罐的都是些什麼粉末?
她疑惑的眼神看著穆千潼。
穆千潼忍不住翻起白眼,比劃了一個手勢。
胡秀秀瞬間瞭然。
然後。
胡秀秀湊近一些,眼神憂慮重重,似在問她,“就這些,能解決的了外面那些高手嗎?”
穆千潼搖搖頭,之前任伽蘇那個高階武靈師,一下子中了自己那麼多種毒藥,結果呢,還是武力值爆表。現在想想那時的畫面,她還忍不住嘴角抽搐,感嘆高階武靈師多麼值得仰望。
胡秀秀稍稍有些期待的臉色徹底垮了下來,嘴角抽.搐,咋辦,蹲在這裡等死麼?
撲簌簌的雪花忽的落下,蓋了穆千潼靴子上一層。
穆千潼抬眸,就見皇甫小九一臉兇.狠.的目光,低垂著頭,肩膀正在不可遏制的顫抖。
穆千潼聽著後面不堪入耳的話語,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她伸手握住皇甫小九的手,嚴厲的眼神示意她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自己去送死,太愚蠢了!
就在那些腳步越發靠近,三人渾身緊繃,蓄勢待發之時。
一道冷厲的斥責聲音乍然響起。
“誰容許你們十五人在一起,不想繼續參加比賽了嗎?!”
當頭棒喝的聲音,瞬間讓那些不堪入耳的談論聲戛然而止。
很快,在訓侍隊眾人極其威嚴的注視下,那十五人眼底陰鶩凜冽,不甘不願的四散分開,彼此打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似乎在說什麼時候再重新聚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