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人遠遠聽著底下傳來的聲音,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先把霍潛影拽了上去。
“他已經拽上來了,主子,你怎麼樣?”
“我沒事。”胡秀秀氣的不輕,直直的盯著黑夜裡猶如盯著獵物的那雙邪魅笑著的冷酷眼神。
“放了雲姑娘。”
“我沒拿她怎麼樣。”胡秀秀沒好氣的說。聞著水牢裡臭氣熏天的味道,她感覺自己都快頭痛.欲.裂了。
“很好,既然你沒有拿雲姑娘怎麼樣,我也不會拿你怎麼樣,畢竟在下可是正人君子。”穆千潼笑眯眯的說著,即便是在臭氣熏天的臭水溝裡,也依然表現的十分的淡定。
這份淡定勁兒,要是遇見什麼脾氣太大的人,現在直接就是要被氣死的節奏。
“上去。”她咬牙切齒的說道,聲音裡含著.暴.風雨前最後的平靜,似乎穆千潼不答應,她就要捏死她一般。
穆千潼揚了揚唇角,沒有再說話,畢竟,誰願意一直聞著這臭氣熏天的味道呢。
“我們上去也可以。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穆千潼的樣子,活.脫.脫.就像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一般。
胡秀秀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拽著她的胳膊就要向上爬去。
穆千潼對她的韌勁兒十分的敬佩,她面具後的雙眉悠揚的挑了挑,然後十分的壞心的鬆開了手。
胡秀秀大驚失色,雙手控制不住的緊緊抓著穆千潼的衣襟,她咆哮,“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不知道姑娘芳名是什麼,如今年歲幾何,可有許配人家?”穆千潼一連串問了三個問題,直把胡秀秀氣的頭髮全部都豎了起來。
“穆千潼,你真是找死。”她.暴.怒的喝了一聲,也不曉得從哪裡尋出一把匕首,飛身的刺向了穆千潼。
穆千潼鐵鏈子一晃,直接避開這道鋒芒。
胡秀秀不死心。
兩人就這麼以一條鐵鏈子支撐著,在水牢裡打了起來。
胡秀秀也許在煉丹之上確實是頗有天賦,年紀輕輕就可以煉製出氣元丹這樣的丹藥,而且聞著她身上的味道,恐怕氣元丹的等級還不低。
但是,大概是因為她醉心於煉丹,在靈力修為上真的是不夠看的,穆千潼就像逗她玩一樣的左躲右閃,胡秀秀的匕首每每總是落空。
水牢上蹲著的一眾人傻了眼,什麼情況,他們就見那垂下去長達幾十米的鐵鏈子,噼裡啪啦的嘩啦啦作響,大幅度的左擺右晃,始終卻是不見底下的人上來,這麼下去,主子恐怕有危險。
跟在胡秀秀身邊的人,沒有人不知道胡秀秀是一個旱鴨子,她這個人,可是最怕水。
擔心吶。
水牢上空詭異的擔憂在不斷的瀰漫開來,有人更是試圖順著另一條鐵鏈子下去。
不過聽到底下氣吞山河一般的咆哮聲,所有人打了一個抖,打算還是老老實實的蹲在水牢上面,等著主子下令。
畢竟,誰敢去看二小姐的失態模樣,二小姐可是煉丹師,與陣法師的稀缺程度幾乎已經不相上下。
大大的鐵鏈子呼啦啦的聲音大的響徹天際,上面擔憂的不成樣子,底下卻是已經打的不可開.交。
這小妮子,沒想到個性居然如此爭強好勝。
感覺她以匕首刺了過來,穆千潼眼疾手快的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極其巧妙的一扭,與此同時,胡秀秀手中的匕首瞬間掉落在了臭水裡,噗通一聲,濺起一陣水花。
水牢的光線十分的昏暗,尤其是在這幾十米深的地方,能見度就更低微了。
二人誰也沒有發現,一種纖長的潛藏危機正緩慢的向她們的方向靠近了過來。
“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啊,小美人?”穆千潼語氣不無得意。
胡秀秀沉默不語。
眼前這個看起來令人氣的咋舌的紈絝奴才,其實實力遠比他們所有人想象的要高深。
她知道自己在修煉之上有所不足,但是,但是也沒說就差到了這個地步了吧?為什麼一個奴才,居然會有這樣的實力,而且,據他們胡家的瞭解,這個穆千潼來到雜城,成為辛院奴才們的管事,是因為他在天賦石測試,天賦石等級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