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
南風突然精神一震,唇邊流笑。
雖然被人拋棄了,眼下情況也不容樂觀。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神醫嗎,他就恭敬不如從命,先過過成為神醫的癮。
二爺,這可是你讓我冒充的,那就別怪我嘍!
想到這,南風忍不住摩拳擦掌。一張傅粉玉面,流光溢彩,精光乍現。
煙州大地河流湍急,草長鶯飛,州界以南一道官路徹底被毀,埋在水下,銀波粼粼。
此刻,初升晨光熹微之下,行人與馬車分分從前一個岔路,向西而行,繞過這茫茫江河。
唯有一人,駐足,傻眼,看著呆氣十足。
繞過了官道大坑,繞過了千頃竹林,現在又要繞過煙州江河?
難道這阻止自己的一切,都是不想他回去嗎?
難道是天意,在向他暗示點什麼?
他細細琢磨。
“這位公子,你還傻站著幹什麼?昨夜此地發生天災,山洪泛濫,州府已經命人在這建船,以供日後驅使,這船建成,怎麼也需要三個月,才能渡到對岸。”
“多謝告知。繞路繞路。”男子平心靜氣,拱手,付之一笑。
老漢看的驚奇。
被堵在這的人,無不憤怒焦躁,無可奈何。
因為從此繞路,若到京都,行程要比平時多出月餘還多。
行路的人,沒一個想走這麼多的冤枉路。
可面前這個傻里傻氣的人,居然還能笑的出來?這般淡定。
怪哉!
……
數日時間白駒過隙,穆千潼獨自一人,以輕功十級的速度趕路,輕鬆到達京都之外的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