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訓怒道:“但凡你有一個女人三分的德性,對他好一些,溫柔一些,體貼一些,就會牢牢栓住他,不會讓他在外面養女人。如今出了事情,你不從你自身找毛病,還是把問題全部推給他,這能解決問題嗎?你還哭,還想捱打是不是?給我住嘴!”
張庭訓猶如金剛怒目,面孔猙獰,模樣極為嚇人。
張庭芳嚇壞了,立即止住哭聲,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兄長問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便宜了他?”
張庭訓深深嘆口氣:“聽哥的話,現在回家去,只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回去好好過你的日子。這兒有哥在,不會讓你失望的。明不明白?”
張庭芳被剛才的一記耳光打懵了,耳朵嗡嗡響,無法集中精力思考問題。但想著有兄長在,婁浩然也跑不到哪裡去,便點點頭,答應了他。
“好吧,我聽兄長的話,這就回家去。”張庭芳來廠裡時氣勢洶洶,走時低著腦袋,像打敗的鵪鶉鬥敗的雞,再也精神不起來了。
她前腳剛走,鄭封后腳就到了。例行檢查時,工長將早晨發生的事告訴了鄭封。
一聽張庭芳來廠裡鬧事,鄭封“嗡”地一聲,一個腦袋兩個大。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千防萬防,提防著婁浩然別將事情鬧大,不要因為家務事影響廠裡的事,結果搞到最後,她還是鬧到廠裡來了。
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都不是讓人放心的人。
鄭封丟下工長,急忙趕到張庭訓的住處。張庭訓雙手捧頭,眉頭寧成一個疙瘩。一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鄭封就知道,他也正為婁浩然的事情犯愁。
能不犯愁嘛?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他們二人並不是清官,只是婁浩然的下屬?
這種情況不知道還好說,知道了又無能為力。總不能直接了當地對婁浩然說,你在外面養女人不好,這會影響廠裡的生產情況的。這種話即便講出來,婁浩然也不會聽啊。
這種桃色事件,必須是借談話之時旁敲側擊,讓婁浩然心裡明白,不能因小失大,不能因這事耽誤正常的生產。
關鍵現在是正妻到廠裡來大鬧,全廠都知道了這件事,鄭封和張庭訓就不能再假裝不知道,必須直面這件事。
“她人呢?”鄭封站在門口問。
“走了,被我勸回家了。”張庭訓讓鄭封進屋坐下,然後又問,“婁掌櫃一宿未歸,應該是住在別處了。現在這種情況,你說這事怎麼辦?”
鄭封喃喃自語道:“看來計劃趕不上變化,我需要再加一把勁了。”
“你說什麼?”張庭訓疑惑問道。
“沒什麼,你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會讓婁掌櫃回心轉意的,將精力用在廠裡而不是那個女人身上。”鄭封離開張庭訓的住處,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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