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和誰喝酒了?”婁浩然不經意的一問。
鄭封:“還能和誰?你大舅子嘛。他請客。”鄭封在暗示他,若沒有特殊原因,他幹嗎請客呢?鄭封心中在希望婁浩然能關注下張庭訓揩油的事。
哪知婁浩然一拂袖子,坐在另一張太師椅上,端起茶盞喝起功夫茶來。對婁浩然請客之事不管不問。
他不主動問,鄭封也不便主動講出來,鄭封也端起茶喝起來。
二人坐在屋裡,沉悶地喝茶。
喝了一會兒,婁浩然放下茶盞,突然問道:“鄭賢弟,你肯定有心事瞞著我。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沉默的人。”
鄭封又嚇了一跳,他竟然發現了自己心中有秘密?難道以前的自己很愛講話嗎?話多之人,言多必失,且給人浮躁不沉穩的印象。看來自己要改改這個壞毛病了。
“沒有啊,我一直都這樣,很正常嘀嘛。”鄭封默了一下說,“興許是累了吧。”
“若是累了就回去休息休息,這兒有我,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婁浩然勸鄭封。
鄭封心說:為什麼自己這麼被動?犯錯的人是他,不是自己啊。自己又沒做壞事,何必怕他?遂打起精神,問:“廠裡每天出多少貨?每月出多少貨,東家知道嘛?”
“……”婁浩然還真被鄭封給問住了。最近一段時間,他的精力都放在那個女孩身上,想方設法與女孩見面、相聚、談天說地,逗她開心。廠裡的事情,他以為有鄭封坐鎮,不會出問題,就沒有過問。現在鄭封突然問他廠裡的情況,他腦袋一片空白。
鄭封見他受窘,心裡爽快了些,微笑著說:“廠裡每天產布一百五十匹,每月產布四千五百匹。按正常的銷量,每月能賣出去三千匹布,還餘下一千五百匹存在倉庫。這些賣不出去的布都是錢,積壓太久,資金週轉不開,到時候,就有你哭的時候了。”
“啊呀,庫裡積壓這麼多布嗎?”婁浩然大吃一驚,急切地問,“有沒有辦法將這些布賣出去?”
鄭封搖搖頭:“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如果積壓足夠多時,我倒是有個好辦法。”
“什麼好辦法,讓我聽聽如何。”婁浩然感興趣起來,上半身傾斜著問鄭封。
鄭封賣起了關子,自己終於扭轉了被動的形勢。這個婁浩然,那麼大年齡了,還不知收心,一肚子花花腸子,將精力用在女人身上,連廠裡的情況都不瞭解,怎麼當東家,怎麼當掌櫃的?
“你倒是講嘛,不要吊我的胃口。”婁浩然不些憤憤不平。
吊的就是你的胃口,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時,何曾想過我們在廠裡苦行僧式的為你賣力氣賣命?可是鄭封也知道,他是東家,凡事適可而止,不能太過分,過尤不及。
沉默一會兒,鄭封笑了笑,說:“我哪敢跟你賣關子啊。我以前講過的,不讓中間商賺差價。你可是貴人多忘事,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掉了。你的心思並不在廠裡,那你關心什麼?”
鄭封又將了他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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