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逸硬著頭皮,道:“卑職在縣尊面前不敢隱瞞。羅會長管理商會挺好的,我很少插手他們的事。若是羅會長出了事,還請縣尊大人唯羅會長是問,不要牽涉到卑職。”
嚴立新氣咻咻道:“羅會長在你手下做事,他做什麼事,沒有你的點頭,他有那麼大膽子嗎?現在你還甩鍋給他,本縣看你就是欺騙本縣不知情。”
蕭家逸道:“既然如此,縣尊大人何不讓羅會長來當面對質?”
嚴立新道:“你以為本縣不敢啊?來人啊——”
一名衙役聞聲而至,施禮問縣尊何事。
嚴立新道:“你速去羅會長家,讓羅會長到縣衙一敘。”
衙役答應一聲,轉身離開,去找羅會長。
嚴立新指著大堂上的屏風說:“你躲在屏風後面,不要與羅會長面對面。”
蕭家逸只好起身,躲進屏風後面。
沒過多久,羅會長趕到。一見面,他就滿臉堆笑,操著破鑼嗓子向縣尊問好。
縣尊笑眯眯地也向他問好,還關心他的身體好不好。
羅會長道:“多謝縣尊關心,在下吃嘛嘛香,喝嘛嘛甜,每頓飯吃兩大碗,身子骨還算硬朗,一時半會恐怕是死不了。”說完以後自我解嘲式地哈哈哈大笑起來。
縣尊不動聲色問道:“商會會員每年交多少會費?”
“不多,每年十兩銀子。”羅會長心中登時警覺,摸不清縣尊大從突然提起這事有幾個意思。
“這些錢都花在什麼地方了?”縣尊接著問。
“這些錢用處可多了,或是開拓人脈,或是開拓市場,或是迎來送往,或是集會聚餐所用。這些錢都用到正處,沒敢亂花錢。”
“這些錢總共收了多少?”
“回縣尊的話,每個會員交十兩,二十餘名會員,共收二千餘兩。”
嚴立新瞳孔驟然一縮,心道:這筆錢挺多的啊。不會花完了吧?就問:“這些錢的流水明細,你可作的有帳目?”
“這個——這個——”羅會長舌頭打結,半晌說不上話來。需要用這筆錢時,他就從會費中拿,從來沒有記過賬。現在縣尊突然提到這事,他頓時無以言對。因為內心緊張,臉上開始浸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忍不住擦了又擦。
嚴立新就坐在他對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他的小動作難逃法眼。嚴立新明白,這筆帳肯定存在問題,不然他幹嗎擦汗?接著問道:“這筆錢,到現在為止,花完了嗎?”
“沒有,還留下一筆存著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