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鄭封建議下,鄭繩又拉一車磚塊,來到東市,開始壘火爐。生意可以暫停,活不能停。毀壞的東西必須儘快壘好,好接著賣麵包。
鄭封沒有去縣學,徑直來到縣衙,來找縣尊嚴立新。不過鄭封沒有擊鼓鳴冤,而是透過側門,讓門子進去報信,就說縣學鄭封有事拜見縣尊大人。
嚴立新沒有推脫,倒是很快接見了鄭封。
縣學裡的生員都是秀才,見官可以不跪。見到嚴立新時,鄭封深施一禮:“縣尊大人一向可好,草民鄭封這廂有禮了。”
嚴立新揮揮手道:“不必多禮,你在縣學情況如何?可還適應那兒的環境?”
鄭封施禮道:“回大人的話,小的在那兒挺好,如魚得水。”
嚴立新道:“你今天不在縣學,為何來到縣衙?所為何事?”
鄭封嘆口氣,將在東市遇到的情況講述一遍:“想那尤二毛,只不過是一介小小地痞,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東市行兇為惡,眼裡還有沒有王法?視大人如無物?誰借他這麼大的膽子?這事情小的也曾到管理處稟報過,可他們都不願意管這事。還請縣尊施以援手,幫草民度過這次的難關。”
縣尊嚴立新聽了坐直了身體,瞪大眼睛萬分不信:“尤二毛?東市竟然還有這等青皮為禍一方?”
“他們已將鄭家店鋪打砸一通,還搶了不少銅錢揚長而去,還請大人稟公執法,為草民申冤啊。事成之後,哪怕草民給縣尊送幾兩茶錢,也不能讓惡人詭計得逞。”鄭封賣起慘來了。
聽到有銀兩可拿,嚴立新不是歡天喜地,而是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下子激靈起來:“不用不用,送錢就免了,你的錢拿起來燒手。東市的管理,是蕭縣丞負責,我不方便直接插手,你去找他吧,就說是我的意思。”
鄭封抬起頭,望著嚴立新,心裡腹誹道:這事推給縣丞來管?這是幾個意思?
嚴立新端起茶盞喝口茶,解釋道:“我事務繁忙,不便直接插手縣丞所管之事。你去找他一樣的,就說是我吩咐過了,讓他幫你們將事情辦了。”
鄭封沉思一會兒,微微點頭,既然你不願意管,那我只能去找縣丞蕭家逸了。
辭別嚴立新,找到縣丞蕭家逸,鄭封又將事情經過複述一遍。末了又說:“這事縣尊已經發過話,要您幫忙替草民申冤,還請蕭大人看在縣尊面子上,施以援手。”
鄭封家的店鋪,是透過蕭家逸一手辦理的,免除一年的役稅,他也是知道的。他內心深處很不樂意免去鄭家的稅額,因為收稅也是他的主要職責之一。可是縣尊發話了,他只能照辦。
現在見鄭封找上門來訴苦,他就想趁此機會,將收稅的事情,重新商定,不能使鄭家逍遙法外。
蕭家逸道:“這個尤二毛在當地是一霸,我有所耳聞。不過他以前只是小打小鬧,我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料到這豎子竟然越玩越大,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強搶銀兩,這還了得?必須將他繩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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