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這樣便宜了他們不成?”嚴立新盛怒之下,有些失去理智。
許公巍:“依卑職之意,不若忍了這次。由卑職親自出面,到鄭家莊,找到鄭辮等人,問他們有何要求,順著他們的意思,將事情給辦了。將大事化為烏有。”
“如果按縣尊之意,拿下幾人,此案案情,勢必會擴大,說不定還惹得滿城風雨。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啊。這種事情,大家很喜歡傳播的。若傳開之後,對縣尊極為不利。縣尊還請暫息雷霆之怒,需謹慎操作此事,方可萬事大吉。”
從心理上,受到侮辱的嚴立新不贊成許松巍這樣辦。可從大處著手,尤其是從京察方面入手,許松巍這種辦法甚好。現在首要的是保住官位,只要官位還在,財源不請自來。如若官位不在了,他就是一介平民。
當然了,事情過去久了,還可以拿出一部分銀兩,上下活動活動,換個地方繼續走馬上任。但這活動之需,恐怕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講真心話,拿到手裡的東西,他是不會再拿出去的。
思前想後,嚴立新只好長聲嘆息,同意了許松巍的辦法。
第二日,許松巍乘坐一車馬車,趕到鄭家莊,由里正帶領,找到鄭辮家中。
看到鄭辮家只有籬笆牆,房屋也是土坯房而不是磚瓦房,他就知道鄭辮一定是生活拮据的窮苦人家。遇到窮人,自然就好辦,無非就是多花些錢封口而已。
跟著嚴立新十幾年了,這些事情,辦起來還是輕車熟路的。
走進鄭家的籬笆牆,許松巍高聲問道:“家裡有人嗎?”
聽到院中有人呼喊,鄭辮和鄭繩感到聲音有些熟悉,但不敢確定是誰,便走出屋門,一看竟然是穿綢裹緞的師爺許松巍,二人瞠目結舌,半晌說不上話來。
“你們就這樣的待客之道,讓客人站在院子裡說話嗎?”許松巍笑著問。
里正對鄭辮嚴肅道:“傻在那裡幹嗎,還不趕忙請大人進屋?”
遠來是客,不能失了待客之道。鄭辮請里正和許松巍進了屋,讓他們坐下以後,又給二人倒上白開水。
鄭辮警惕地問:“不知大人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許松巍看看里正,找個藉口,讓里正回去了。他走了以後,許松巍才說:“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是來幫你們解決事情來的。”
“怎麼解決?”鄭辮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他會怎麼辦,生怕他們秋後算帳,自己吃不消。
許松巍道:“縣尊之意,是讓我來問問你們,有什麼要求。有要求只管提,只要不過分,我們都會答應你們的。”
鄭辮道:“我們是草民,你們是官,我們對你們能有什麼要求?”
許松巍:“你不要客氣,有要求只管提。”
鄭辮:“我們的要求很簡單,你們必須將楊三刀押入縣牢,按大明律法正法,該怎麼判,就怎麼判,不徇私,不枉法,不收賄,不打擊報復,這就是我們的要求。”
“且慢。”鄭封在一邊接過話茬說,“我還有其他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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