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辮也感覺自己算是領頭人,正想邁步走過去,老楊頭在身後扯住他的衣角,將他拉了回去。
老楊頭向前走了幾步,站在大堂上,雙手叉腰,義正辭嚴道:“我知道你是師爺,可你來不行。你是貪官、狗官,從我手裡收了十兩銀子。你這種官場敗類,怎麼能代表縣尊呢?要來必須是縣尊,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什麼,什麼?就是這個狗官收取賄賂?”
“狗官,狗官!”
“貪官,贓官!”
“滾回去,讓嚴立新親自出來。”
眾人手裡的鐮刀、糞叉、木棍舉得高高,大聲嚷嚷,大聲叫罵,心裡暢快極了。
眾人高聲叫罵,師爺許松巍又不敢還口,臉都氣白了,可他不能退回去。因為縣尊發話,讓他代表他來談判,他若退回去,嚴立新勢必站出來。如果他遇到危險,他也脫不了干係。
許松巍站在大堂上一言不發,任由大家發洩心中的氣悶。當大家發洩差不多時,他又皮笑肉不笑問道:“鄭辮可在?我知道這件案子,你是原告。”
鄭辮回道:“我就是鄭辮,我想問問你們,為何我們將犯人楊三刀兩次送往縣衙,你們又兩次將他放回家?這是何道理?”
許松巍變色龍似的變了幾次臉色,可謂是青了櫻桃,紅了芭蕉。他當然不能將收受楊三刀的賄賂的事直言以告了,可不講實情,又無法面對鄭辮的問話,所以他的臉色是變了又變,同時心裡也在快速尋找合適的藉口。
想了一會兒,他硬著頭皮說:“你們初次告狀時,縣尊告訴過你們,此案證據不足,案情不清楚,需要再審。所以……”
鄭辮理直氣壯又問:“那第二次呢?楊三刀打他父親,還搶走他的錢,這種傷風敗俗之事,你們難道不管?為何又將他放回去?這又是哪門子的道理?”
“這個……這個……”饒是許松巍腦袋靈光,反應敏捷,面對鄭辮的理直氣壯,他才難以找到合適的措詞。
鄭辮冷笑:“你們從這起官司之中,收到了多少好處費?從實招來。”
“從實招來?”師爺許松巍哭笑不得。這裡是縣衙,是審案之地。只有自己讓別人從實招來,還沒有遇到別人讓自己從實招來的情況。
另外,他也真的無法回答這句話。他總不能說,前後兩次,一共收了老楊家十七兩賄銀吧?
口中無話可回,他只好站大堂上發怔。
鄭辮冷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第一次從老楊頭手裡拿走十兩銀子。第二次從楊三刀手裡拿走七兩銀子。兩次一共獲得十七銀贓銀,實話告訴你們,這就是我們今天來的真實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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