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緣跟在嚴冬盡的身後,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嚴冬盡也不說話,站在屋中央,扯開了衣領的扣子。
莫良緣走到嚴冬盡的跟前,擰眉細看嚴冬盡,說:“在擔心大哥?”
嚴冬盡撇嘴道:“我天天都在擔心他。”
莫良緣說:“大哥方才醒了,這會兒大嫂正陪著他。”
嚴冬盡說:“也只能是陪著了。”憑著他大哥如今的身體,洞房花燭夜什麼的,是想都不要想了。
“你怎麼了?”莫良緣拉嚴冬盡的手。
“心裡難過,”嚴冬盡說:“沒想到大哥的大婚是這樣的。”
莫良緣的心情也不好,聽了嚴冬盡的話後,莫良緣就低垂了眉眼,小聲道:“那能怎麼辦呢?大哥受傷了啊。”
嚴冬盡說:“是啊,大哥受傷了啊。”
兩個人站在屋裡半晌無言,好像誰都提不起說話的興趣來了。
嚴冬盡撫一下發昏的額頭,手拉扯一下,便將自己的外袍給脫了,又隨手一扔,將這件新做的錦袍給扔地上去了。
莫良緣還沒及說話,就被嚴冬盡給打橫抱了起來,莫良緣一驚下意識地要叫,又被嚴冬盡低頭吻住,將驚叫聲壓了回去。
嚴冬盡抱著莫良緣上了樓,又進了內室,抱著莫良緣倒在了床榻上。
床榻冰冷,被子整整齊齊地疊著,放在床尾處。
“冬盡!”莫良緣小聲喊,被嚴冬盡吻住了,聞到了嚴冬盡的嘴中的酒味,莫大小姐這才知道嚴冬盡應該是喝多了酒。
“良緣,”嚴冬盡聲音很低地喊,一遍遍地喊,越喊聲音越低,夢囈一般,到了最後因為熱烈的親吻,嚴小將軍的聲音完全消失了。
莫良緣試著推嚴冬盡一下,可手正好推在嚴冬盡的腹上。
“嘶,”嚴冬盡吃疼似的嘶了一聲。
知道嚴冬盡這裡有傷,莫良緣忙手上洩了力道。
嚴冬盡胡亂地將自己的衣衫扯開,露出傷痕遍佈的身體,其中腹部傷口的皮肉還沒完全長好,大片的紅色嫩肉露在外面。
“疼嗎?”莫良緣問,每看一回這傷口,莫良緣就得心疼一回。
嚴冬盡也不說話,拉扯掉自己的衣服後,他又開始拉扯莫良緣的衣衫,雖然人這麼醉著,但嚴冬盡待莫良緣永遠是小心翼翼的,連拉扯衣衫的動作,這位做起來都是溫柔且有耐心的。
“給我,”嚴冬盡給莫良緣說。
莫良緣沒出聲。
屋裡沒擺炭盆,很冷,門窗關著,但還是能感覺到屋裡有冷風,可莫良緣被嚴冬盡抱著,就覺這人的身體很燙,她要被人燙傷了。
“良緣,”嚴冬盡又喊。
莫良緣仍是沒說話,伸手攬住了嚴冬盡的脖頸。
嚴冬盡附下了身,他懂的,有些同意是不需要出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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