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您快些給太妃行禮啊,”蒼狼小聲催促道。
阿格大汗提線木偶一般,被蒼狼催著,給哲布泰行禮。
哲布泰志得意滿了,王庭終於還是落到了她的手裡,“都起來吧,”太妃哲布泰跟跪地的眾人道。
阿格大汗這時在看了床,他的父汗就躺在床上,可沒人問起過他的父汗。阿格是見過自己父汗的威儀的,他父汗是個讓人害怕的人,可如今沒人害怕他了,阿格想,原來人一死,就什麼都不是了。
又看一眼自己的母妃,阿格大汗身體顫抖一下,心中對哲布泰懼意更重了。有些真相阿格大汗也不敢去想,比如他的父汗究竟是死在誰的手上,畢竟比起那個連話都說不出的中原女人,他的母妃似乎更像是兇手。
莫良玉這時被關進了木籠中,侍衛將籠門鎖好,便站在一旁守著。莫良玉目光哀求地看著這侍衛,只可惜如今她一身血水,臉上除了血水還沾著不少汙穢,侍衛看不出她的美貌來,自然也就不可能憐香惜玉。再者莫良玉是毒殺了大汗的人,侍衛就算是個喜愛美人的多情種,他又能做什麼?
以前在護國公府,身為嫡出的長房小姐,莫良玉的身邊就沒有缺過伺候奴僕,長輩們待她也好,那時的莫良玉是金嬌玉貴的世族小姐。待到落魄了,莫良緣將她貶為宮婢,將她硬配給了折烙,可到底仗著折烙愛她,要說吃苦,莫良玉並沒有吃過什麼苦,最多就是心結難解,心緒難平。再到後來,被蠻夷掠到關外,淪為奴了,莫三小姐還是又得了汗王的青眼。如今身在囚籠中了,莫三小姐才真正嚐到了孤立無援,無人衛護的滋味。
不時就在蠻夷在木籠前來來往往,人人看莫良玉的目光都是憤怒與厭惡,這讓莫良玉受不了,可這會兒無人憐惜了,她又能如何呢?
“老實點!”侍衛用刀拍打一下木籠,喝斥莫良玉不要亂動,看莫良玉的目光卻是有些同情。
莫良玉衝侍衛伸手,她手上有血字,殺大汗者大妃。
侍衛卻並不識字,看一眼莫良玉的手心,直覺這個女人沒幹好事,於是將刀伸進木籠,將莫良玉一頓好打。這個女人的確是個不安分的,到了這個地步了,這個女人還要作怪!
莫良玉被打得在木籠中打滾,大張著嘴,只是叫不出聲。
“不要將那賤人打死了!”有義瑪部落的人,隔著老遠衝這侍衛喊:“這個女人現在不能死,巫要讓她能大汗守陵呢!”
侍衛被喊得停了手,看著莫良玉的目光又帶上了些同情的意味,被煉成守陵的兇鬼,這個女人可要受大苦了,死都不得好死。
莫良玉沒看到侍衛看著自己的目光,莫三小姐這會兒雙手抱頭,蜷縮在木籠裡。侍衛不打他了,可她還是疼啊。
“遼東大將軍府來人了!”這時,有兵卒大聲喊了起來。
莫良玉身體一僵,慌忙抬頭,撥開披散覆面的長髮,看向了叫喊的兵卒。
兵卒帶著一個年輕的中原男子往這裡走過來,莫良玉乍一看這人的長相,人就激動起來,直起上半身人往前撲,就撞在了木籠上,將木籠撞得“嘩嘩”一陣亂響。
年輕的小將走到木籠前,他也看不清莫良玉的長相,只皺一下眉頭,便從木籠旁走了過去。他是奉陸大公子的命令到王庭來的,籠中的這個女人是誰,小將軍並不關心。
這不是折烙,莫良玉看著小將從自己的身前走過,心下絕望。這個人只是長得像折烙罷了,折家二公子怎麼可能會出現在蠻夷的王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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