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莫良玉氣力不足地衝馬婆喝了一聲。
馬婆頓時就噤了聲。
莫良玉扭頭看周大夫,小聲道:“是這樣嗎?是有人在我喝的水中下了毒?”
周大夫沒說話,只點了一下頭。
莫良玉雙眼一閉,兩行淚水就從眼中流了出來。
周大夫說:“事已至此,還請夫人節哀。”
“我以後,還有再有孩子了嗎?”莫良玉閉著眼周大夫。
這個女人,周大夫暗自皺眉,一般的女子失了孩子,這會兒應該先傷心腹中孩子的離去才是,這位竟然先問他這個問題。
見周大夫不說話,莫良玉蓋在被下了的手掐起,道:“請先生明示吧。”
“一定會再有的啊,”馬婆這時叫了起來。
周大夫衝莫良玉搖一下頭,道:“那藥毒性太大,夫人日後很難再有子嗣了。”
周大夫這話讓莫良玉落到了萬劫不復的地步,沒有孩子,等再過幾年,她如今的容顏不在之後,她會落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步?
“天啊!這殺千刀的啊!”馬婆表現得痛不欲生,癱在地上大哭起來,哭著哭著,馬婆直起腰身,雙手扒在坐榻上,跟莫良玉說:“這事要跟老爺說,這事一定在跟老爺說,讓老爺給夫人你作主!”
原本在默不作聲流淚的莫良玉一聽馬婆說,要把狀告到鐵木塔跟前去,莫良玉抬手就掐住了馬婆的手。
馬婆疼得一哆嗦,卻不敢把莫良玉正掐著她的手甩開。
“不能說,”莫良玉小聲道:“這事不能說。”
馬婆一呆,飛快地看了一旁的周大夫一眼。
莫良玉也意識到這時還有外人在,抬淚眼看一眼周大夫。
周大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顯得很尷尬。
“去拿一箱老爺給我的東西過來,”莫良玉命馬婆道。
馬婆呆呆地看著莫良玉。
“快去啊,”莫良玉的聲音突地一高。
馬婆從地上爬起來,跑了出去。
周大夫跟莫良玉告辭道:“夫人,藥方在下已經開好,夫人按服服藥就好。慈心堂那裡還有病人在等著在下,在下就先告辭了。”
“周先生,”莫良玉小聲喊了周大夫一句,哭道:“奴家嫁作人妾,懷了身孕後,就到這裡來養胎,原以為離開家,奴家就能母子平安,可現在,周先生看到了,現在我還是保不住我的孩子。”
周大夫嘆氣,說的還是那句話:“請夫人節哀。”
“周先生你幫幫我,”莫良玉哭著跟周大夫哀求道:“求您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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