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盡不在乎地聳一下肩膀，：“我莫叔父又不是大哥，他不會打我的。”
孫方明在旁邊冷哼一聲，在孫大人看著，莫少將軍打這位打少了！
嚴冬盡看著孫方明就要話。
孫方明轉身就走，不給嚴冬盡話的機會。
“他看不好病，他還有理了？”嚴冬盡跟莫良緣。
“本官不是神仙！”孫方明的聲音從外室傳來。
“這什麼耳朵？”嚴冬盡嘀咕了一句。
莫良緣又碰了嚴冬盡一下，道：“不要跟孫大人鬧了。”
嚴冬盡撇嘴，半跪在了床榻前，跟莫大將軍道：“叔父，我這次走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你要家裡等大哥和我凱旋歸來。”
莫大將軍雙眼微合，昏睡不醒。
嚴冬盡不出聲地嘆一口氣，改雙膝跪地，給莫大將軍磕了三個頭。
莫良緣站在嚴冬盡身後看著，手將垂下的衣帶揪成了一團。
嚴冬盡起身，轉身走到莫良緣跟前，將莫良緣揪著衣帶的手掰開，握在了自己的手裡，聲道：“你什麼都不要想，等我回來，我，我和大哥會平安回來的。”
莫良緣點點頭。
“不用去門口送我了，我倆現在不是在鬧彆扭嗎？”嚴冬盡嘴角挑著，笑起來的模樣有點壞，他跟莫良緣：“演戲演全套，我這就走了，被你氣走的。”
莫良緣也笑了起來。
“不愁眉苦臉就好，”嚴冬盡抬手，但到底沒將手落在莫良緣的臉上，將抬起的手一放，嚴將軍回頭跟莫大將軍一聲叔父我走了，之後便快步走出了臥房。
莫良緣坐在了父親床前的椅子上，方才還在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
“要心，”臥房外，孫方明跟嚴冬盡道。
嚴冬盡愣了一下，才向孫方明點了一下頭。
孫方明看著嚴冬盡帶著展翼往正院外走，“唉”的長嘆一聲，不喜歡嚴冬盡，但孫太醫正還是希望這個少年人能平安歸來的。
周淨站在院門外，看見嚴冬盡和展翼一前一後地出了院門，忙迎上前來。
“姐我就交給你了，”嚴冬盡道。
周淨忙就點頭。
嚴冬盡又看站在周淨身後的房耀，低聲道：“有事你多與雲將軍商量。”
“是，”房耀領命道。
嚴冬盡又看一眼身後的庭院，轉身走了。
“他走了，”孫方明站在廊下，跟臥房內室裡的莫良緣大聲道。
“我知道了，”莫良緣應聲道，聲音聽不出喜怒。
孫方明抬頭看看夜空，沒看見鷹的影子，卻聽見了一聲鷹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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