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我,我沒想管她的事,”周淨忙衝莫良緣擺一下手。
“好了,”莫良緣說:“這是大將軍府,我能出什麼事?”
“是,小的這去軍營,”周淨跑走了,鬼要管那位九小姐的事啊
莫良緣走到了花廳門前。
折九小姐不等莫良緣進花廳,起身給莫良緣行禮道:“折九見過太后娘娘。”
莫良緣面的笑容沒什麼變化,讓跟著自己的丫鬟們候在廊下,跨門檻進了花廳,打量折九小姐一眼後,便笑道:“九小姐太客氣了。”
衝莫良緣蹲了個半福的折九小姐站直了身體,道:“這是折九該守的禮,是太后娘娘營寬待折九了。”
莫良緣虛扶了折九小姐一把,指一指折九小姐身後的坐椅,道:“難為你千里迢迢地過來,坐下說話,不要站著了。”
折九小姐又謝過莫良緣,這才退到坐椅跟前,雙手在身前交疊著,曲膝坐下了。
莫良緣坐到了主座,命丫鬟茶。
為了守禮,折九小姐方才一直低著頭,沒能看到莫良緣的模樣,這會兒坐下了,她可以抬頭看莫良緣。
莫良緣的坐姿與折九小姐不同,折九小姐雙手交疊輕放腿,莫良緣卻是將右手搭在坐椅的扶手。已經知道折九小姐的模樣了,莫良緣還是又打量了折九小姐一眼,才笑道:“九小姐一路走得辛苦了。”
折九小姐想象過莫良緣的樣子,心有怨氣,所以莫良緣的模樣在她的想象也是讓人討厭的,九小姐將自己認為最醜的長相都在莫良緣身按了一邊。不過,現在見到真人了,折九小姐再厭惡面前的人,她也沒法兒說莫良緣是個醜人,非得挾恩求報,扒著嚴冬盡不不放,不然嫁不出去的寡婦了。
“還好,”折九小姐壓下心裡的那股不舒服,跟莫良緣說:“不過是走路,沒什麼辛苦可言。”
“原來如此,”莫良緣仍是笑道:“那九小姐怎麼會到鳴嘯關來呢?”
“我是想來看看,”折九小姐說:“在河西老聽人說遼東的事情,我想來看看。”
“聽人說?”
“是啊,你們遼東的將士,”折九小姐說:“他們說遼東的冬天是最好看的,大地千里冰封的樣子,我在河西可見不著。”這是莫良玉教的話,折九小姐一字不落地都背了出來。
有丫鬟這時奉了茶水和點心來。
莫良緣便說:“喝點茶。”
折九小姐說:“多謝太后娘娘。”
“見到太后是要下跪行禮的,”莫良緣看著折九小姐,臉帶著幾抹淺笑地道:“也不可以說多謝,要說謝恩,要跪下說謝太后娘娘恩典,九小姐,這才是禮呀。”
折九小姐愣住了,這女人要她跪下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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