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話給你的人是誰?”沒管胡氏的哀求,莫良緣問道。請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胡氏搖頭。
莫良緣冷笑了,“不是你認識的人,你會相信他的話?”
胡氏哭道:“妾真的不知道他是何人。”
“不知姓名,那你是知道他的身份了,”莫良緣道:“跟哀家說說,那個人是誰派來的?”
莫良緣之前有個蠢笨的名聲,算到了如今,太后娘娘要垂簾聽政了,這個名聲其實還是跟著莫良緣的,很多人相信莫良緣這權勢不是自己爭來的,而是先有護國公幫著,後又有莫桑青護著,這位又憑著一張臉迷了睿王的魂,這才有瞭如今的權勢。
胡氏是抱有這個想法的人之一,可今天進宮見到了莫良緣的面,胡氏知道自己錯了,莫良緣坐在坐榻,不用開口只一個眼神丟過來,讓她招架不住了,到了這會兒,胡氏夫人心裡只一個想法,她後悔了,她為什麼要摻和到行刺雲墨的這件事裡?
“那人拿著妾,妾父親的信,”胡氏說:“親筆信,還有,還有妾父親的信物。”
莫良緣沒反應。
胡氏抬頭看莫良緣一眼,隨後又低頭,將額頭抵在地道:“妾不敢欺瞞太后娘娘了,妾說的是真話。太后娘娘,妾嫁入韓府之後,除了初一十五會隨家女眷去寺廟香之外,沒有再出過韓府的大門一步,妾是有心要害雲將軍,光憑妾一個人,妾也沒有這個本事啊,太后娘娘!”
胡氏跪在地哭,半天沒聽到莫良緣說話,又哭道:“妾說的都是實話,妾之前從沒見過雲將軍,看到家父的來信,妾才第一次知道,禁衛軍裡有個將軍叫雲墨。”
胡氏哭得可憐,給莫良緣磕頭,磕得額頭都青紫了,莫良緣卻始終沒有說話,最後胡氏夫人哭得氣不接下氣了,莫良緣才看著桂嬤嬤,手指一下胡氏。
“將韓胡氏帶下去,”桂嬤嬤衝兩個也留在了正殿裡的嬤嬤道。
“太后娘娘?”胡氏驚得慌忙抬頭看莫良緣。
兩個嬤嬤前,一邊一個,拽住胡氏的兩隻手將人往殿外拖拽。
“太后娘娘啊!”胡氏夫人驚叫出聲。
“快點,”桂嬤嬤催道。
兩個嬤嬤沒有再疑,這是莫良緣要嚇唬胡氏的手段了,手勁加大,腳步加快,很輕鬆的將個子不算矮,但身體瘦弱到有些弱不經風的胡氏拖拽了出去。
“送去慎刑司,”莫良緣跟桂嬤嬤道:“但別折騰她,將她關著是。”
桂嬤嬤應了一聲是,快步追了出去。
嚴冬盡站在殿門前,看著兩個嬤嬤一路將痛哭哀嚎的胡氏拖遠了,才轉身走進了正殿。
莫良緣斜依著坐榻的左扶手坐著,看見嚴冬盡進殿,只是低聲喚了嚴冬盡一聲冬盡。
嚴冬儘快步走到了坐榻跟前,小聲道:“那女人的話能信嗎?”
莫良緣說:“你也聽見她的話,冬盡你是怎麼想的?”
嚴冬盡擰著眉頭想了想,說:“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可有件事還是說不通,她那麼痛快地將她父親給賣了,這女人不怕我們找她父親的麻煩?”話說到這裡,嚴冬盡的眉頭擰得更緊了,說:“還是說她根本不怕我們去找胡家的麻煩?”
遼東大將軍府主管遼東軍政,莫望北是遼東的土皇帝,胡氏憑什麼不怕?那無非是,莫望北以後傷不到胡氏一族了!也是說,胡氏女相信,遼東要變天了。
嚴冬盡幾乎原地跳了起來,焦慮之情溢於言表,但好歹還知道說話要控制音量,“胡家真的有問題?”嚴冬盡小聲問莫良緣道。
“她可以說那人是秦王派去的,”莫良緣低聲道:“也可以說這事是她的夫君告訴她的,她只不過是配合著,與我們演了一齣戲罷了,冬盡你說,她為什麼要扯遠在遼東的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