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是他要是能殺，他用得著等到今天？”折大將軍道：“莫桑青若是那時候在京城，兇手也許還多一個，莫望北的一兒一女現在看來都是厲害角色，只要不犯錯，將那小皇帝在手裡抓嚴實了，在小皇帝親政之前，這江山是他們遼東大將軍府的了。”
“他們與護國公鬧翻了，”折大公子提醒父親道。
“這與我們折家有什麼關係？”折大將軍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要怎麼辦。沒了莫望北這個兒子，莫瀟會拿我們當賓待。”
折大公子笑了笑，還是沒長骨頭的模樣，小聲道：“可他只是先帝的寵臣，沒了先帝爺，他的這條權臣路能走多遠？烈火燃油，看著火挺旺，可等油燒完了，莫瀟也好，莫氏一黨也好，不都得完蛋？啊，”折大公子拍一下手，道：“如果再換一個皇，這皇聽他莫瀟的，那他能接著當他的權臣了，只是這可能嗎？”
“皇哪有隨便換的？”折烙又被自家大哥說傻眼了，這在說皇帝？怎麼說起皇帝來，他大哥也像是在說一條狗呢？天子，君王，這特麼也是說換能換的狗嗎？
“那你的意思是？”折大將軍問長子道，至於折二公子的話，折大將軍自動遮蔽了。
“再等等，”折烽道：“摸一下莫氏兄妹的底。”
“他們遼東大將軍府若是鐵了心保現在的小聖，”折大將軍眯縫一下眼，“那我們還費什麼勁？”
“小皇帝會長大的，”折大公子道：“畢竟他不是莫良緣親生的，誰能保證他與遼東大將軍能相親相愛一輩子？等小皇帝要親政的時候，莫望北這一家三口能不能捨得將手裡的權交出來，這也還得兩說。父親，要想一步登天，我們要耐心等著，等登天梯被人搭好了才行。”
“那睿王？”折大將軍道。
“睿王沒派人來，”折大公子道：“說明他選了遼東大將軍府，所以我說要摸一下莫氏兄妹的底。不是親生的，養不好是養了一個仇人，更何況還不是尋常百姓家，我能明白的道理，莫良緣如果還是婦仁之仁的話，莫桑青不可能不明白。父親啊，遼東大將軍府要保的，在我看來，未必是現在的小聖。”
折大將軍的眼皮跳了跳。
“那他們要保誰？”折烙問道。
“我跟你說不來這些，”折大公子看著弟弟笑道：“你不如想想，你要拿樓那個莫家女怎麼辦好了。”
“我，”折烙說了一個我字後頓住了，看了折大將軍一眼。
“有屁放，”折大將軍道。
“她要不是嚴冬盡的女人，那我，我想娶她，”折二公子說我想娶她這四個字的時候，咬字咬得很重，像是在說什麼誓言一般。
折大公子“呵”了一聲，和著他前面說了那麼多，他的這個傻弟弟都沒聽見。
“你要娶一個私自逃家的女人？”折大將軍被笑樂了，道：“你那眼睛是被屎糊住了，還是吃了牛糞把心竅堵了啊？天底下女人死絕了？你要娶這麼一個不要臉的貨？！”沒桌子可拍了，折大將軍乾脆站起身，抬腿踹了次子一腳，他怎麼養了這麼一個蠢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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