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嘆了一口氣，莫良緣臉的笑容倒是沒變，這恐怕才是李祉大晚跑她這裡來的目的？至於是身邊人教的，還是李祉自己的心思，，莫良緣也懶得去細究，“林妃娘娘出了點事，”看著李祉，莫良緣小聲道：“五殿下會在長樂宮住一段時間。手機端 .”
“那要多久？”李祉問。
“不會太久的，”莫良緣笑著說：“是我想，林妃娘娘也捨不得啊。”
李祉點了點小腦袋，要說權勢什麼的，李祉還想不到，大晚跑來問莫良緣李袗的事，無非是想著，莫良緣若是疼李袗了，那他怎麼辦？
“聖回去休息，”莫良緣的手在李祉披著的小披風拍了拍，小聲道：“聖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好，”李祉又將小腦袋點了點，說：“那母后也要快點養好傷才行。”
“好，”莫良緣看著李祉笑。
抱著李祉過來的嬤嬤將李祉重又抱起，跟莫良緣說：“太后娘娘，那奴婢這伺候聖回去了。”
“好生伺候聖，”莫良緣這會兒看著這嬤嬤的目光有些冷了，道：“之前怎麼沒人來報我知道這事兒？我若是知道聖被林妃和五皇子的事驚到了，我去看聖了，你們是這樣伺候聖的？”
莫良緣這翻臉突如其來，嬤嬤被嚇住了，都沒想起要為自己說幾句話來。
“母后？”李祉喊莫良緣。
“聖啊，我只求你好，”莫良緣又看著李祉嘆氣道：“這些人冒冒失失地將聖帶過來了，著涼了怎麼辦？沒睡好，明日白天裡沒精神了怎麼辦？”
李祉扭捏著，半天才說：“是朕錯了。”
“聖這是何話？”莫良緣忙道：“您是皇帝，皇帝怎會錯？”
抱著李祉站在床榻前的嬤嬤雙腿有些打顫，莫良緣這話裡話外的，都是在說她呢。
“聖快去休息，”莫良緣又是嘆氣，道：“明日我去看聖。”
嬤嬤不敢再在莫良緣的床榻前站著了，抱著李祉快步走了。
“莫少將軍住在哪裡？”被抱出了莫良緣的寢室，李祉問抱著自己的嬤嬤道。
嬤嬤說：“在左邊的聽濤樓裡。”
李祉往自己的左手邊看，夜色裡，一幢三層的小樓立在那裡，飛簷高翹，看不到燈光，只偶爾風過時，能聽見樓角懸鈴發出的叮噹聲。
“原來那個叫聽濤樓，”李祉說：“明天朕在見一見莫少將軍。”
“是，奴婢遵旨，”嬤嬤忙道：“明日奴婢隨聖去見莫少將軍。”
“朕要喊他舅舅嗎？”李祉問嬤嬤。
嬤嬤嘴角抽了抽，勉強笑道：“這可是聖的恩典了。”
李祉趴在嬤嬤的肩頭看聽濤樓，半天才又說了一句：“他是朕的舅舅。”
雲墨從屋走出來，屋外氣溫太低，將雲墨撥出的氣息瞬間凝成了一團白霧。搓了搓有些冷的手，雲墨轉身看屋裡的莫桑青。莫桑青這時手裡拿著個茶杯晃盪著，沉著臉，周身一派清冷，整個人都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雲墨悄悄地轉身，輕手輕腳地往院外走去，他說，他的師兄哪能一點心事沒有？莫良緣替莫良緣擋了一刀，他師兄這會兒心裡還不知道怎麼個難過法呢。
雲墨走了後，艾久走進了自家少將軍待著的屋裡，往炭盆裡加了些炭之後了，才站直了身體跟莫桑青說：“少將軍，要麼明屬下去護國公府打探打探？”
“從明日開始你守著聖，”莫桑青道：“護國公怕是要殺他。”
艾久的眼睛微睜了睜。
“不相信？”莫桑青道：“這人已經瘋了，什麼事做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