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家族絕裂，這名聲固然不好，，但與害家族滿門被誅相，是小巫見大巫了，”莫良緣衝睿王搖了一下頭，小聲道：“我哥哥人在遼東，由王爺出手誅殺護國公府下，王爺這是為國除奸，大快人心，可若是我哥哥親自揮刀，那落在他身的名聲會是什麼？”
睿王沉默不語。
“護國公是想我哥哥死，他也不會在直接在公堂之將我哥哥斬殺的，”莫良緣又道：“虎毒不食子，他也是要一個名聲的。”
你說名聲這東西是自欺欺人的，但任是誰，至天子，下至黎民百姓，誰願意揹負罵名活著？
“王爺……”
“啪！”
莫良緣的話還沒說完，一截枯枝從樹掉落，正好落在莫良緣的腳下。
事發突然，莫良緣沒被嚇到，但也是下意識地做了個避讓的姿式，人往後退了一步。
睿王將要攙扶莫良緣的手收回，彎腰將枯枝拿在了手裡，直起腰身後，睿王爺輕輕將這截枯枝扔到了一旁，“是我沒想周全，”再看莫良緣時，睿王的雙眼仍是難掩疲憊之色，但這雙眼透著坦誠，睿王跟莫良緣說：“我方才的話，莫小姐當我沒有說過。”
“小姐，”周淨的聲音這時在院門外響起。
睿王正對著院門站著，不似莫良緣還要轉身去看院門，抬眼睿王看見站在了院門那裡的趙季幻了，睿王衝趙季幻招了一下手，道：“進來。”
趙季幻跑到了睿王的跟前，也顧不行禮了，開口稟道：“王爺，太后娘娘，護國公府的老太君病危了。”
“什麼？”睿王變了臉色。
“護國公夫人派了家人來叫護國公回府去。”趙季幻道。
護國公府的老太君重病有些日子，偏偏在今日病危了？莫良緣與睿王互看一眼，兩人心裡都明白，今天這個堂看來是升不了了。
鼓聲卻在這時從前院那裡傳了來。
“升堂鼓？”莫良緣鎖了眉頭。
趙季幻愕然道：“護國公不回去？”母親要死了，這位國公爺還是要在大理寺跟自己的親孫對薄公堂？
“老太君若是今日死了，她是死在莫未沈手裡，”睿王低聲跟莫良緣道。
莫良緣看著院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趙季幻抬頭看了這位太后娘娘一眼，忙低頭往旁邊站了站，若是護國公這會兒在莫良緣的面前站著，這位太后娘娘怕是要揮刀了？
“我們去公堂，”睿王手往院門裡半抬一下，示意莫良緣跟他走。
院門外，艾久和周淨帶著幾個遼東大將軍府的侍衛站在那裡，莫良緣從艾久們的面前走過去了，不等艾久幾個人邁步跟隨，莫良緣突然又轉身往回走，走到艾久幾個人的面前，低聲道：“你們這去護國公府，周淨知道老太君的院子在哪裡，你們守著那個老太太，不要讓護國公府的人靠近。”
不知老太君生死，那護國公府不能為老太君發喪，那逼死，要麼氣死曾祖母的罪名，至少不會在公堂之落在莫桑青的頭。
“去宮裡找孫方明，讓他去護國公府一趟，”睿王在一旁命自己的一個侍衛道。
這個待衛忙領命走了。
“你們進護國公府儘量不要傷人，”睿王又跟艾久與周淨道：“萬一老太君撐不過今日，你們在護國公府打打殺殺的，不用護國公找什麼人證物證，驚死老太君的罪名，你們的少將軍背定了。”
“小姐？”艾久問莫良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