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往莫良緣的跟前走近了幾步，壓低了聲音道：“現在李祉還真不是他唯一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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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良緣挑眉。
“你說什麼？”齊王先是大聲，隨即高聲變成了耳語，“莫瀟又做了什麼？”
睿王看著莫良緣。
“五殿下？”莫良緣問。
睿王點頭。
“啊，”沒太多的意外，莫良緣只是發出了一聲感嘆。
“這樣一來，這紙遺詔不無用了？”康王開口道。
“你覺得該怎麼辦？”睿王問莫良緣。
“王爺既然知道莫瀟與林妃娘娘有聯絡，那該怎麼辦王爺應該是知道的，”莫良緣說：“王爺這是在考我嗎？”
齊王急道：“你們這時候了還有心情打啞謎？”
“王爺能殺六殿下一回，能再殺那五殿下一回，”莫良緣小聲道。
“三哥？”康王看著睿王問。
“我手裡的人手，殺林妃和五弟足夠了，”睿王說道。
“你還喊他五弟？”齊王好笑道。
“那有勞王爺了，”莫良緣說著話要往外走，走了幾步之後，突然又停下來，問走到了自己身旁的睿王：“是六殿下為皇好，還是五殿下為皇好？”
睿王小聲道：“想要五殿下成皇，得治你的假傳聖旨之罪，想必莫瀟已經安排好了，不過我不想你有事，你也許對復生許過承諾，要好好的活著，所以李祉成皇好了。”
睿王與莫良緣站得近了，說話時氣息觸碰到莫良緣的臉，這讓莫良緣往後退了一步，動作做完了，見睿王仍是站在原地，神情坦然，莫良緣又覺得是自己反應太大，忙低頭謝睿王道：“多謝王爺。”
“你我之間不用說謝，”睿王道：“這麼辦，我們出去。”
莫良緣點頭，邁步又往殿外走。
睿王跟在莫良緣的身後走，仍是聲音極低地道：“還沒有復生的訊息，四小姐再耐心等一等，有了訊息，我馬去長樂宮告訴你。”
有腳步聲從身後傳來，莫良緣看見齊王到了近前，嚥下了到了嘴邊的道謝，衝睿王微微點了點頭。
齊王在長壽殿這裡主持大局，一直沒有離開過帝宮，所以宮裡如今的流言齊王是知道的，走到了睿王的身前，齊王看一眼走在他們的身前的莫良緣，跟睿王低聲道：“我說話難聽老三你別介意，她是個寡婦，還有個太后的名頭，你離她遠著些。”
睿王面色一沉，道：“我問心無愧。”
齊王還要說，被康王拉到後面去了。
風從殿門外吹來，將莫良緣穿著的喪服吹得飛揚起來，睿王低頭看一眼兩條几乎要纖纏繞在一起的喪服衣帶，伸手想解時，風突然又停了，衣帶從睿王的手滑走，睿王手一握，手空空也。
莫良緣抬頭看殿外的天空，陽光剌得莫良緣眯起了眼睛。
“走，”睿王走到了莫良緣的身前，抬手擋在了莫良緣的雙眼前，“一會兒面對皇室宗親還有諸臣，有我在，你不用怕。”
“好，”莫良緣衝睿王笑了笑，其實算沒有睿王在，她也不怕，事到如今她已經沒什麼可怕的了。
“你瞧瞧這倆兒，”齊王在後面跟康王嘟囔，“他跟曲氏有這麼多話說嗎？我沒見他跟曲氏並肩站一起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