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幫著看看，”老太君命劉氏夫人和洪氏夫人道。
“你也退下，”護國公讓莫字青也退下。
莫良玉走在回閨閣的路，被劉氏夫人和洪氏夫人追了，還能淺淺一笑，道：“是我不好，讓祖母和母親擔心了。”
乖巧的女孩兒總是招人憐惜的。
劉氏夫人搖一下頭，小聲道：“你也不要多想，皇家的事大過天，你祖父也是沒辦法。”
“孫女兒明白，”莫良玉還是柔柔弱弱的樣子，心裡卻是冷笑了好幾聲。
進了宮，當了皇后又如何？憑莫良緣的腦子和脾性，在帝宮那樣的地方能討著什麼好？算被聖看重了年輕這一點，可天底下年輕的女孩多的是，還會有莫良緣更年輕的女孩被選入宮，莫良緣能得意幾時？莫良玉不羨慕莫良緣，莫良緣的花轎還沒出門，她能知道，這個四妹的日子不會好。
“走，”洪氏夫人挽住了莫良玉，低聲道：“明日那位出嫁了，良玉再忍耐些時日。”
“哎，”莫良玉跟著母親往前走，明日莫良緣婚了，她倒要看看，沒了她這個死了未婚夫的人的衝撞，莫良緣能把自己的日子過成什麼樣。
“明日你送四丫頭入宮，”護國公在廳堂裡當著老太君的面，吩咐莫望鄉道：“你記住，不管到時候發了何事，四丫頭入了宮，她是聖的繼後。”
“是，”莫望鄉領命。
“下去，”護國公揮一下手。
“父親，趙家那裡？”
“老夫讓你下去！”
莫望鄉不敢再言語，退了下去。
老太君道：“你對望鄉和氣一點，何苦讓他怕你？”
“不怕我的那個，自己闖出了一片天地，”護國公面無表情地道：“他自己沒用，我要他怕我何來？”
“你，”老太君眼見著發了怒，“嫡庶的規矩不能變！我不管莫望北現在是個什麼身份，護國公府日後是望鄉的。”
護國公起身，衝老太君行了一禮，道：“母親放心，這個護國公府，怕了那個孽障也看不。”
老太君被護國公噎了一下。
護國公轉身往外走。
“那是個庶出的，”老太君在護國公身後強調道：“他是被封侯了，他也只是你的庶子。”
護國公腳步一頓，隨後便快步走了出去。
老太君捶一下坐榻的扶手，說到莫望北，她這心裡不舒服，生莫望北的女人不過是個罪奴，讓罪奴生子，這是護國公府洗都不洗掉的汙點。那罪奴生子之後，她下令將那迷了她長子心竅的女人會處理掉了，可誰又能知道，莫望北如今能有坐鎮遼東的出息？老太君對莫望北不好，她也不指望這個庶出的曾孫能對她好，連帶著她也不在乎莫良緣生死，好與不好，可護國公府，是絕不能落到莫望北手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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