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只見此時的鄭府人滿為患,人們聽到鍾飛出師結業的訊息之後也是頗有些吃驚,不過最為讓潁川人文儒士吃驚的確實鄭玄要離開潁川回到以前北海深山中的老破宅去,而眾人也是十分不捨鄭玄這麼一個大儒,門口已經是停留了好幾輛馬車,裡面是裝著鄭玄的書籍和平時的衣物。
而此時鄭玄也是走了出來,看到門口人山人海的眾人心中也有點不是滋味兒,隨後也是對著眾人拱手以示眾人來送別自己的感謝,而此時眾人也是紛紛拱手對這個當代經學大儒回禮。
隨後鄭玄也是轉身看著門口的鄭府的牌匾,七年了,自己來潁川整整七年了,此時要離開就跟自己當時走出深山破宅離開北海的時候一樣,心中五味陳雜,說不出的一種滋味兒湧上心頭,隨後也是嘆了口氣對著下人招了招手。
“把牌匾摘下來吧。”
聽到鄭玄的話後兩個七年前跟著鄭玄來著的小書童也是點了點頭,兩名書童此時也已經是和以前天差地別,不再那麼稚嫩,就跟鍾飛一樣,兩人也是聽了鄭玄的話把牌匾給摘了下來,隨後也是頗為憂傷的看著鄭玄。
“上車吧!”
說完鄭玄也是上了馬車。
而此時鐘飛站在潁川城外,鍾飛知道今天鄭玄要走,自己比起以往都是起的很早,早早的就在城外等候,已經有足足兩個時辰之久,而鍾飛就是這樣在城外站著,家丁說讓鍾飛坐下來休息一下鍾飛也是搖頭。
而此時潁川城門也是走出幾輛馬車,而跟在馬車後面也是之前在鄭府停留的人們也是紛紛跟著馬車走出城來,恭送這位當世享有大名的大儒。
看到馬車出來鍾飛也是往前走了幾步,隨後也是彎腰作輯。
“徒兒鍾飛,今日來送師傅。”
鍾飛的話說的很大聲,所有人也都是聽見了,包括在馬車裡面的鄭玄,聽到鍾飛這話後鄭玄心中也是觸動了一下,隨後也是在下人的扶持下緩緩走下馬車。
“師傅。”
此時鐘飛走到了鄭玄的面前也是十分恭敬的看著鄭玄,作為一個老師鄭玄是合格的,也是盡責的,這七年鄭玄把畢生所學知識都是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了鍾飛,看著眼前這個和七年前除了著雙異色的眼瞳之外其他都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鍾飛如今已經變得很有氣質,也很英俊。
“飛兒在此久等了,你辛苦了。”
聽到鄭玄這話之後鍾飛也是搖了搖頭,恭敬的說道。
“徒兒不辛苦,師傅授業之恩,徒兒謹記於心。”
看到鍾飛這話後鄭玄也是拍了拍鍾飛的手說好。
而與此同時鍾躍也是走上前來看著鄭玄,隨後也是流下淚來,而鄭玄也是如此,兩人都已經是七十多歲,今日一別,恐怕今生都是無緣再見了。
“常德兄,今日一別,恐怕再無相見之日了。”
聽到鄭玄這話後鍾躍也是點了點頭,畢竟兩人已是古稀之年,已經是到了安度晚年歲數了,今日一別真的就是後會無期了。
“為兄帶了點盤纏,以便康成路上花銷,切莫推辭。”
此時鐘躍也是讓下人拿出了一大袋白銀和乾糧,而看到這兒鄭玄也是沒有拒絕,謝過鍾躍之後也是讓兩個書童收了起來。
“康成兄,一路保重。”
“保重!”
說完兩個人也是互相拱手說道。
“如今天下災荒大難,天下有點不太平,時有山匪之流打劫,徒兒,拍了一些精銳武藝高強計程車兵,送師傅到北海。”
此時鐘飛說完後,二十個士兵也是走出來,各個身強體壯,護送鄭玄的安全是完全沒問題的,而且鄭玄基本是走官道不走小道,碰到匪盜的機率也不高,不過鍾飛也是擔心鄭玄安危才想出這個辦法。
“好,飛兒有心了。”
而此時鐘飛也是扶著鄭玄的身子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