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希澈回到東宮,並沒有去找皇帝求賜婚聖旨。
而是想了許多。
他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就受了她的蠱惑,答應了這麼荒誕的要求。
可是,既然她總要纏著他,就算他不娶,她還是有許多辦法纏著他。
那便如她所願,娶回來當個擺設也未嘗不可。
只是這樣一來,君希堯便更恨自己了吧。
畢竟,這位可是他們的父皇一心為他準備的皇子妃。
安家的勢力不容小覷。
安喻之的忠心上天可表,顯然此時,皇帝對安喻之的信任還在。
是啊,君希澈什麼都知道。
皇帝的捧殺,對皇后母家的忌憚,對君希堯的偏愛,他通通都知道。
直到第二日下午,君希澈才站在皇帝面前。
他簡單闡述昨日發生的事,表示自己願賭服輸,想要迎娶冷韻。
“那日你不是還兩個都不要嗎?”皇帝面無表情地問話。
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帝王威嚴讓君希澈難以抵擋,跪的更深。
他腦子裡之前想好的話,竟一句也說不出來。
“既然你願意娶安家女,那便如先前所說,為你與安家長女賜婚。如何?”
君希澈猛的抬頭,他想看看,自己這個偏心的父皇,如今到底是怎樣的嘴臉。
皇帝直勾勾地盯著他,似乎並不怕他抬眼直視。
見他抬頭,還語重心長地說:“澈兒啊!哪有長女未嫁,嫁次女的道理?左右都是安家的女兒,又有什麼不一樣呢?”
君希澈其實早已厭倦了皇帝的偽善。
今日若非是冷韻相逼,他定不會前來給自己找不痛快。
既然如此,也不是他不想娶,是皇帝不想將冷韻嫁給他。
事已至此,這件事也怪不得他了。
他剛想要開口拒絕,說自己可以兩個都不娶。
就聽見門外宮人稟報,說賢妃在門外求見。
皇帝看看地上跪著的君希澈,“你先起來吧。”
說完,示意讓賢妃進來。
“皇上萬安!”賢妃一進門,先給皇帝行禮,似是沒看到君希澈一般。
皇帝笑著讓賢妃到他身邊來。
賢妃得寵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