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真得生氣了,許辰連忙從後面拉住她的手,急忙說道:“不親就不親,你幹嘛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啊?”
唐雨心被他拖著,扭頭看向他道:“是我在發脾氣,還是你在無理取鬧?”
“我!我!我!是我在無理取鬧,行了吧?”許辰趕緊認錯,安靜了片刻,發現她好像沒有要掙開自己的意思,便又厚著臉皮黏上來,“唐雨心,我就是情不自禁,看到你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眼看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自己湊近,唐雨心眯起眼瞪他,臉上清楚地寫著“敢靠過來試試看”。
許辰眨了眨眼睛,趁她沒反應過來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地親了親她的臉頰,然後再飛快地跑到洗菜槽那邊去。
唐雨心沒料到自己都這麼明言警告了,他居然還敢招惹自己,一時沒控制住體內的暴動分子,直接上前掐住他的臉蛋,剛想狠狠地擰一把,就聽到他痛的抽氣聲。
她趕緊鬆開,看了看自己的手,眉頭皺了起來:“……很痛?”
許辰委屈地眨了眨眼,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唐雨心半信半疑的,不過語氣還是軟了下來,“以後不許在別人家裡這樣,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多不像話。”
許辰可憐巴巴地望著她,眼神中閃動著無辜的光芒,讓唐雨心莫名的覺得,彷彿自己再訓斥下去,簡直就是在傷害他柔軟脆弱的心靈。
猶豫地看了他片刻,她伸手摸了摸他剛剛被自己掐到的地方,也沒說什麼,轉身就想離開這裡。
剛一回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易白,表情一臉平靜地看著他們。
想到剛剛的事或許都被他撞見了,唐雨心的臉上迅速閃過幾分尷尬,不過很快回復了自然,朝他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易白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正在那邊哼著歌洗菜的許辰,在原地停了幾秒,抬腳走到了許辰的身邊。
斟酌了片刻,他遲疑地問了出來,“許辰……你平常都是怎麼跟你老婆相處的?”
他有些好奇,唐雨心看上去就是那種寡言沉穩、不苟言笑的人,跟他家安染完全不一樣,這樣的人一般很難追求到的吧,可許辰不僅娶到了,似乎還被他吃得死死的。
易白對比了一下自己,不知怎麼的忽然有點羨慕起來了。
他和安染也是姐弟戀,跟許辰這對一樣,雖然安染平常對他很好,但因為工作太忙的緣故,難免會冷落了他,而他的性子又溫柔和順,心裡明明希望她能多陪陪自己卻又不好意思表達出來,生怕自己讓她為難,所以,如果他能像許辰那樣直白一些,偶爾“任性胡鬧”一下,安染是不是就會更加寶貝更加緊張自己了?
聞言,許辰得意洋洋地說道:“就你剛才看到的那樣啊,雖然她老愛訓我,不過,只要我拿捏得當,她就什麼都遷就我了。”
易白想了想,認真地求教:“那要怎麼做,才能算拿捏得當呢?”
第一次被人請教“馭妻之術”,許辰頓時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驕傲的哼唧:“很簡單啊,一哭二鬧三委屈。”
易白愣了愣,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不解。
許辰清了清嗓子,細細地跟他解釋起來:“我老婆是個大女人主義的,用強肯定是不行的,想制服她就得靠軟的。”停頓了下,他適當地補充了句:“你好好琢磨琢磨,女人基本都吃這一套的。”
這是他和唐雨心相處了多年才得出來的經驗總結,他深以為然,外表再強悍的女人,內心都會有天生柔軟的地方,就看你能不能戳中那個點了。
幫忙洗完菜之後,安染進來了,讓許辰出去休息,自己來頂替打下手的位置。
許辰很識趣地沒做這對夫妻的電燈泡,洗乾淨了手便出來了。
剛走到客廳,就對上了唐雨心投過來的目光,他剛想露個笑容,就看到她神態自若地別開了視線。
許辰愣了愣,幾乎是下意識就想到自己剛才在易白麵前放得那堆話,心裡莫名地心虛了起來,心想該不會方才的話都被她聽到了吧。
他走過去,挨著她的身邊坐下,慢吞吞的說:“你怎麼不和他們打麻將了?”
說完,他就用眼角偷瞄唐雨心,見她一臉的平定淡然,心裡反而更加沒底了。
過去的種種經驗告訴他,通常她越是擺出這副沒事人的樣子,就越意味著她知道了什麼。
唐雨心看了他一眼,狀似無奈地低嘆一聲,“我在想些事情,沒心情玩。”
許辰愣了一愣,下意識地介面問道:“想什麼事啊?”
唐雨心頓了頓,慢悠悠地說道:“在想我怎麼這麼命苦,同樣都是嫁了個比自己小的老公,可為什麼我就偏偏攤上了你?”
許辰猛的坐直了身,陰著臉憤憤不平:“唐雨心,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就偏偏攤上了我?”
彷彿覺得自己刺激得還不夠,唐雨心繼續吐槽,字句清晰,不徐不緩:“你看看人家的老公,再看看你,對比之下,你可真是有夠懶惰蠢笨的,難道我不該為自己嘆一聲命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