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辰終於一雪前恥,方才壓在心裡的悶氣一掃而空,就連嘴角笑容也燦爛了不少。
他狀似不經意地瞥了眼沈凱,對方沒在看他,反而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身邊的唐雨心。
許辰心裡頓時一陣不舒服,這種感覺,就像自己的領域被人明目張膽地覬覦似的,真讓他不爽極了。
“我口渴了。”他自言自語了一句,忽然對著唐雨心撒嬌道:“老婆,我口渴了,你幫我把橙汁端過來,好不好?”
唐雨心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幫他將橙汁端過來。
許辰手裡搓著麻將,十分理直氣壯又理所當然地說,“老婆,我手忙著呢,你餵我喝吧。”
對面的簡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漫不經心地將手裡的麻將丟出去,“哎呀呀,此情此景該怎麼形容才好呢?好像應了那句‘閃瞎我們的狗眼’,對吧?”
而唐雨心並不知道許辰心裡打的小算盤,只當他是又如往常一般與自己耍賴罷了,也懶得與他廢話,直接將杯子移到他嘴邊。
許辰就著她的手,咕咚喝了兩口才移開了,末了,還挑著一下眉,挑釁地瞥了一眼沈凱。
這下子,唐雨心也終於察覺到了他心裡的小九九了,心裡頓時覺得一陣好氣又好笑。
不過她倒並不介意被許辰當“刀”使,畢竟,她可以趁這機會讓沈凱徹底死心。
所以,她很配合地抽了張紙巾,細心地幫他擦掉嘴角的果汁殘液,還溫柔得說了句,“你看看你,都多大個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
雖然是在責怪,可那語氣卻極為的寵溺。
許辰呆了呆,對於她突如其來的溫柔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那一邊的沈凱卻再也按捺不住了,驀地起身,沉著臉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包廂。
在場的一群人都心知肚明,除了沈淺稍稍皺了一下眉,其他人都神色自若地繼續,該出牌出牌,該聊天聊天,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許辰心裡突然一滯,有些不是滋味了起來,雖然成功地把情敵氣跑了,可他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欺負了個弱者,實在沒什麼好得意的。
“在發什麼呆啊?”唐雨心見他半天不動,提醒他道:“該你了,把這張牌放出去。”
許辰回過神,連忙照著她說的出牌。
有了唐雨心這個軍師諸葛亮在,許辰徹底改變了原先被動挨打的地位,不僅將剛剛輸掉的都贏了回來,而且還小賺了一筆。
沈淺數著剩下為數不多的籌碼,搖著頭嘆道,“果然,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必定都有一個無比牛逼的女人,再這麼打下去,我都要負債累累了。”
“你也可以找個牛逼的男人給你坐鎮啊。”於玲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扭頭給身邊的陳飛一個大大的笑臉,“就像我老公這樣的。”
陳飛顯然十分受用,勾起唇角,淡笑著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同時幫她將一張沒用的牌放出去。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中,時針已指向了晚上的十一點。
唐雨心看了眼手上的腕錶,通常這個時候,許辰差不多也該上床睡覺了。
她提醒了幾次該回家了,可許辰正打在興頭上,根本捨不得離開麻將桌,每次都被他給含糊地應付過去。
見此,唐雨心直接板起臉來,沉著聲嚴肅道,“你明天到底還要不要去學校上課了?”
許辰抿住唇沒出聲,而簡欣那邊反倒有了意見,“怎麼了?不是說好今天不醉不歸嗎?”
“那是你說的。”唐雨心有些沒好氣,“我可從沒未答應過。”
“雨心,你這話好傷人啊,”簡欣皺了皺鼻子,露出受傷的表情,“虧人家這麼費心為你準備生日聚會,而你居然一點都不領情,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唐雨心從許辰的手裡取走他準備放出的牌,轉而將一張五萬的牌放了出去,面無表情地揭穿她的謊言,“不夠意思?我們幾個今晚陪你在這玩了一個晚上的麻將,名義上你是給我辦生日聚會,實際上,你也只不過是想召集大家過來陪你打牌吧?”
簡欣抿下嘴笑了笑,一點都沒有被戳穿後的不好意思,“那又怎麼了?大家不是玩得挺開心的嗎?”
“對啊,是挺開心的。”許辰誠實地點頭附和,卻被唐雨心暗暗狠掐了一把,差點沒痛叫出聲。
一直沉默的陳飛清了清嗓子,插話進來:“依我看,今天就到這裡吧,於玲也到該睡覺的時間了。”
於玲立即抬起頭,一雙水眸寫滿了不情願,“為什麼?我還想繼續玩呢?!”
陳飛微微嘆氣,提醒她道:“你忘了,明天七點的航班,你不是要去義大利見你舅舅嗎?”
於玲頓時沒聲了,雖然百般不捨,但還是乖乖地沒再吭聲。
打完手上這局,唐雨心夫婦和於玲夫婦便告別了,只留下簡欣和沈淺倆人繼續喝酒作樂。
上了車,許辰心神還停留在剛剛的牌局中,意猶未盡地問道:“唐雨心,下次你還帶我出來跟她們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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