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心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抬手將自己的頭髮捋了一遍,卻沒有摸到任何東西,抬眼看許辰,他還是無辜的瞪著大眼晴直盯著她頭上的某個地方。
“到底在哪裡?”實在摸不到,她忍不住問他。
“那裡,就在那裡,在你左耳旁邊。”他煞有其事地指直她的左耳的耳畔,表情純良得都讓人懷疑不起來。
於是她重重地捋了幾遍左邊的頭髮,可還是什麼都沒有。她疑惑地看向他,許辰卻仍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的頭髮。
她最後實在受不了,起身去洗手間照鏡子找那個似乎存在著的不知為何物的東西。
沒過多久等她再回到餐桌的時候,就見到許辰拍著桌子笑得眼淚都要飆出來了,看見她繃著一張黑臉,更是笑得都喘不過氣來,她便知道自己被耍了,當場就直接拎起他的衣領給他來了一個過肩摔。
經過此事之後,許辰彷彿找到樂趣似的,隔三差五就故技重施,動不動就說她頭髮上、後背有樹葉有蟲子等等之類的。
後來她忍不住了,冷著張臉質問:“許辰,玩夠了嗎?這麼做有意思嗎?”
許辰笑眯眯地,心情很好地對她說:“啍!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沒有意思?”
說實話,她是真得搞不懂他能從這種無聊的小孩子把戲中得了什麼樂趣。
對於許辰的無聊行為,她為此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即使頭髮上有個蟲子,她也會讓它留在那,絕對不去動它。
從此以後,她就再也沒上過他的當了。
所以他突然之間這麼的安靜乖巧,真得很反常。
唐雨心放下雜誌,坐直身體靜靜地看向許辰,他還在低著頭,擺弄那些水果。
他好像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對她惡作劇了,唐雨心仔細想了下,似乎,就是從那次鬧離婚開始的。
唐雨心心裡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而且竟有點淡淡的失落感,其實比起眼前這個安靜乖巧的許辰,她還是覺得原來那樣更好。
雖然他經常嘰嘰喳喳抱怨折騰,但至少她能清楚地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察覺到唐雨心在看她,許辰慢慢抬起頭,四目相望,兩人的眼裡都沒什麼情緒。
但倆人都沉默不語,氣氛有些尷尬。
見他無話可聊,唐雨心也不強求,起身準備回房間洗澡休息了。
在上樓的時候,身後的人才緩緩地開了口,聲音很平靜:“唐雨心,下週五,我們學校有個大型的晚會,你來不來?”
唐雨心不假思索應道,“不去。”
說完轉身就走,許辰連忙上前攔她,著急地說道:“你真不去嗎?這次的晚會,我也會表演節目的!”
“你?”唐雨心頓住腳步,上上下下審視了他一圈,語氣十分地懷疑,“表演節目?演小品嗎?”
“才不是呢!”他臉黑了,“是彈鋼琴!”
他的回答讓她有點意外,稍稍正了神色問道,“彈鋼琴?你會?”
“我在大學的社團裡學的。”見她總算肯認真地聽自己說話了,許辰開始得意起來,又從口袋裡掏出門票晃了晃,“到底來不來?我手上還有一張票,錯過了就可惜了。”
唐雨心無聲地看他一眼,直接繞過他上樓去了。
見她直接上樓不理他,許辰便嚷嚷:“喂!唐雨心,你都還沒回答我,你到底要不要去啊?”
“不去。”樓上傳出唐雨心清晰的聲音,“怕丟人。”
許辰氣得跺腳,忿忿地拔高了音量,“你都沒聽過我彈鋼琴,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丟人?”
唐雨心看了眼站在樓梯上的身影,語氣篤定地回應,“經驗之談。”
她一走,許辰的臉色瞬間黯下來,直直地站在樓梯上。
這個是他今天逮著林楊聊了半天,將對方說的建議一一做了總結,然後擬定出的一條完美計劃。
首先,展現自己乖巧的一面讓她降低防備,然後適當地示弱以退為進,接著假借晚會的事反守為攻,最後在晚會上展示自己的魅力,從而達到可以讓她更加了解自己,關注自己的目的。
他執行得認真,雖然幻想很豐滿,可是現實卻很骨感,這些招數似乎在她身上一點用都沒有。
最後,許辰的票還是沒能送出去,心裡鬱悶得要死,連著好幾天都板著一張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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