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紛揚揚地下了一天,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行人匆匆,都朝家的方向趕,行人腳踩在積雪上時,都能聽得到咯吱咯吱的聲響。大街上的汽車也排起了長隊,喇叭聲此起彼伏。
可這熱鬧繁華的街道上,正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行走著一個女人,她穿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身上和長卷的頭髮上滿是雪花,而她的那張臉比雪花還要白。
她沒有流淚,可是一雙黑眸裡滿是沉寂的絕望,她纖細又瘦弱的手緊緊地護著肚子,一步步地朝前走著。
好心的路人察覺到她的不對,便上前關心的詢問,她只是抬頭淡淡地看對方一眼,又面無表情的移開繼續走著。
多問了無果後,路人也沒有在管她,只當她是一個失戀或者是家庭不幸的可憐女人,亦或是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
但大多數人雖然有些好奇。但只是匆匆看她一眼,抱著不多管閒事兒的心態,全當她是一個過客。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被catherine“扔”出來的錦晚唐,她並不是沒有目的地走,她想盡快去醫院,儘管知道沒有任何希望,但她還是想嘗試著保住孩子,這孩子,是她跟刑非池愛情的結晶,就算在未來的某一天她死了。她也可以留下一個孩子陪著刑非池。
快了,馬上就到醫院了,可是小腹越來越疼,腳下越來越軟,眼前越來越暗……
“錦晚唐!”
突然,一道急切又熟悉的聲音傳進了耳中,錦晚唐努力睜開眼睛看了看,像是見到救星了一般朝他伸出手,被咬破的嘴唇裡發出了乾澀又毫無力氣的呼救,“顧……顧良辰,救我……”
顧良辰接到錦晚唐的電話時,正在急切地尋找著她,昨天說好了,她去唐鼎解決完刑非池的事兒後,給他一個答覆的。可一整天過去了,他都沒接到他電話,打她電話又打通,他突然害怕她去了唐鼎之後跟刑非池重修舊好。
剛想去唐鼎就接到了她開啟的電話,一接通電話,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她有氣無力地聲音就先響了起來,“顧良辰,救我,救救我……”
當時他心裡一慌,立刻問了地址,可她像是完全聽不到他的聲音一般,一直重複著。“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幸好他在電話裡聽到了街道上的宣傳聲,便結束通話電話直接找了過來。
在人群中找到她時,她的樣子很嚇人,來不及多想,他直接衝過去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錦晚唐,你怎麼了?”
“送我去醫院,快……救救我的孩子……”
話音剛落。錦晚唐徹底陷入了昏迷中。
顧良辰暗咒了一聲,來不及多想和停留,抱起錦晚唐就衝向了醫院。
錦晚唐被送進了手術室後,顧良辰看著自己滿身的血,臉色一片蒼白,這些血都是從錦晚唐的下身流出來的,他不知道今天在錦晚唐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事情肯定不小,該死的刑非池,他不是很愛錦晚唐嗎?怎麼會讓她變成這個樣子?
而此時,手術室裡是另一種情況,錦晚唐被強烈的燈光一照,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周圍有醫生,而她正處在手術室時,她撐起最後一口力氣起身抓住了離她最近的醫生的胳膊,“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絕對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啊……”土名聖號。
那醫生面露難色,“這位小姐,你先別激動,我們在你胳膊上發現了很多針眼,請你如是告訴我們,你是不是在吸毒?”
“沒有,我沒有吸毒……那些針眼……是有人給我注射了aids病毒……”
一聽錦晚唐說是aids病毒,幾個醫生都下意識地往後挪了一步,還是站在最後的韓醫生湊上去抓住了錦晚唐的手,“錦小姐,你確定是aids病毒嗎?”
因為戴著口罩錦晚唐沒認出韓醫生,但聽到她的聲音有些熟悉,她立刻像見到救星了一般,緊緊地反握住了韓醫生的手,“我不確定,她們說是aids病毒,況且她們一心想讓我的孩子死,韓醫生,求求你,無論如何,都保住我的孩子好不好?他才兩個月啊,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就這麼從我身體裡消失……”
“好好,你先彆著急,我先抽血化驗一下你體內是不是真的有aids病毒,如果有……”韓醫生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我先檢查一下孩子的情況。”
“嗯嗯,我聽你的,只要保住我的孩子,我什麼都聽你的……”
抽了血,其他醫生小心翼翼地拿血去化驗了,而韓醫生在經過一系列地檢查後,很抱歉地看向了錦晚唐,“錦小姐,你孩子已經流產,但你體內還有一些餘血,得儘快把它清理出來,不然會造成宮內感染,不然會影響你的健康,還會影響你今後的生育……”
“孩子不在了……”錦晚唐呆呆地呢喃了一句,手緊緊地摸向了肚子,心裡很疼,可她更恨,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唯一的一個孩子,可錦玉琳和catherine卻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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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原諒,她一定要讓她們血債血償。
韓醫生看到錦晚唐眼裡的殺意時,心下一驚,“錦小姐,你別太難過,你還太年輕,想要孩子隨時都可……”
話未說完,加急去化驗錦晚唐血液的醫生拿著報告走進來交給了韓醫生,韓醫生一看報告上的資料,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錦小姐,是誰給你注射的aids病毒,需不需要報警?”
錦晚唐轉頭淡淡地看向了韓醫生,“所以真的是aids病毒病毒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