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盧瓦克將赫倫的銀色寶劍佩戴在了腰前,騎著五階良馬率領先鋒騎士團瞬間便是展開了奔襲。
後方的一萬八千名厄爾家的聯合軍雖然是緊急集合,但是同樣也手持著戰略武器,數千輛地龍戰車疾馳在秘銀城與摩德蘭地域之間的馳道上。
附近的住民都是被這股震天的動靜驚嚇的從睡夢中醒來,急忙出門看著大軍朝南方開拔,都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坐在中軍銀色馬車中間的赫倫身穿紫色長袍佩戴淡藍色輕甲,夏洛特和拉米蘇陪侍左右,兩人的面色都不是很好。
作為王室公主,她並不想看見貴族之間自相殘殺,但是費爾錫帝國內每年都會多多少少有貴族集團因為利益展開私下的戰鬥。如果擁有充足的理由,雙方是可以進行大戰的,並且爵位更高的一方如果找到對方違背法律的行為,可以越過王室直接對爵位低下的貴族直接處決。
顯然維多克科利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不論他是否有意,損毀掉了侯爵的推薦信,這樣的挑釁行為足以激怒邊境領地所有效忠赫倫的貴族。
摩德蘭地域的廣袤程度甚至還不如赫倫治下厄爾家的統轄範圍,其中大大小小貴族私軍加上聯合軍團連五萬人都不到,有一大半還都是半農民半士兵的存在,這樣的軍隊能有多強的戰鬥能力?
如果摩德蘭地域軍隊愚昧的進行頑抗,那麼相信等到摩德蘭伯爵回來後就會看到自己領下所有貴族灰飛煙滅的結局。
夏洛特微微嘆氣,輕輕挽著赫倫的胳膊,低聲道;“儘量不要開戰,畢竟我們很快還要和摩德蘭伯爵合作擊潰神秘組織,這樣就血洗他的地域對他的上級阿爾法團長也不好。”
赫倫摸了摸夏洛特的頭,溫和道;“我知道,這次前去更多的是宣誓權威,並且處決掉那個不識好歹的科利男爵。如果其他貴族能識得大體,他們就不會愚昧的頑抗。”
坐在赫倫身側的拉米蘇是完全能夠體察到他內心基本想法的女子,除了有不可逆協約的因素外,她的聰慧,讓她在早晨的時候就明白了赫倫交給索菲推薦信的大致意圖。
說到底,赫倫究竟可不可以在當時就把這位可憐的女僕連同他的父親接到馬車裡一起護送回到威爾領地內?
當然、並且完全可以。但是為什麼不去這樣做?
拉米蘇從赫倫還是平民的時候就追隨這位男子進行過無數次戰鬥,男爵子爵時期,她會更多主張這位青年親力親為,身先士卒。但是隨著爵位水漲船高,赫倫如今已經是北邊境的侯爵兼整塊地域的領主,難道細碎到極點的一件小事都需要自己去完成不成?
他的推薦信就代表了自己的意志,不論是邊境領地還是其他地域的貴族,有誰不願意賣這位傳奇領主一個面子,乖乖護送索菲前往多里曼堡?如果以後經常會出現因為大小貴族的愚昧而直接毀掉信物的情況,那這個領主他最好還是不要去當了。
沒有絲毫的威嚴、在所有人談論起他的時候,雖然會敬佩這位男子立下的赫赫功勳,但同時丟盡臉面的糗事會被當成茶餘飯後的閒談更加受人歡迎。
在拉米蘇看來,第一次就遇到如此不敢置信的惡劣事件,即便把摩德蘭地域夷平也不為過。不流血、犧牲,就不會有人能夠長記性。至少以後有人報出這位領主的名號,至少他們會仔細的查詢查詢,這才是赫倫內心想要得到的他人的敬畏。
微怒的拉米蘇諫言道;“威爾大人,不如您趁此機會接管摩德蘭地域。”
這位智謀頂尖的少女緩聲建議;“摩德蘭地域橫跨在威爾大人領地的南方,實在是領土擴張很大的障礙。況且我們的行商要透過峽谷大橋前往內陸貿易不得不在這個地段繳納一定的稅賦,肅清掉地域所有的貴族,培植您的心腹,會極大的提升我們能獲取的利益。”
一旁的夏洛特嚇得小臉微微發白,這位公主第一次明白雖然平時自己和拉米蘇都親和於這名男子,但是兩人的親和是有著巨大的差別的。
她所有的諫言都會優先考慮赫倫的利益,在這名少女如今的想法裡,赫倫高於王室高於帝國,如果有機會,她甚至不介意出謀劃策讓如今的費爾錫帝國改朝換代。
赫倫斟酌了片刻,道;“算了,拉米蘇,邊境領地還需要一定時間的發展,至於稅賦問題,赫科克倒也曾經和我談過。趁此機會就讓摩德蘭地域進行賠償,減免我領下所有行商的稅賦吧,這樣也能吸引更多的人前往定居。”
浩浩蕩蕩的大軍朝著南方疾馳,而就在此時此刻的摩德蘭地域,遠離號角聲的摩德蘭堡內走出了一個佩戴銀色男爵長劍的身體臃腫的中年男人,科利男爵看著跑來的侍從悄悄的對自己說了些什麼,滿意的點了點頭,飛快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宅內。
剛一進屋,奈傑爾便恭敬的半跪在地;“科利大人,事情我已經辦好了,沒有受到任何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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