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唐風放下摺扇,他一臉風輕雲淡,咬著扇子一角便道:“我來,不過是路過。剛巧碰到你們。不如來對詩,陶冶情操。”
他眼角餘光,折射在場人臉上。
花顏與宮如酒面面相覷,他們各自蒙圈。星力靈技倒還可以,吟詩作對那是文人的事情,他們哪裡幹得了。
花顏輕輕嗓子,他捏著喉結:“沐唐風,你是不是在拖延時間,讓我們背上人狼族覆滅的罪名。你是不是.....”他指尖撫摸眼角,落下鄙視來。
宮如酒眼角落下光,他緩步超前,淡然道:“人前花黃珠落地,他日紅塵縱歌起。”
他象徵性看看沐唐風,鄙夷在眼裡流淌。
風吹過簾子,長廊中落下幾片葉子,都是泛黃色彩。花顏上前走了七步便拿出紙筆在上面寫了一首,他反正不在乎誰前誰後,就是覺得浪費時間,這樣損耗下去。
他剛落筆,就被沐唐風全程盯著看。花顏被盯的不自在,便多嘴了一句,道:“我說暮色姑娘,你這一天不盯著我看,是不是覺得渾身不自在。我知道我從上到下都是寶,特別這張臉賊帥氣,你說是不是?”
花顏拋過去一道媚眼,他手指離開紙張,朝著宮如酒身邊靠了靠。
人潮如湧水,不少人圍聚過來。有老有少,有強壯的有羸弱的。
在沐唐風注視下,星落擠擠臉頰,她也算是花顏小隊中一員。
“那麼快就做出來一首詩歌,該不會是什麼打油詩吧。”星落捂著額頭,她不屑的說道。
人群裡響動著一陣草噪聲,落入風中!——
“隨便對幾句詩歌誰不會,我家書櫃裡一堆我自己寫的。”
“就幾句詩歌而已,文不行,武總是可以的。”
“沐府大少爺出的題目,很少有人能夠答上來。”
人群裡總有不和諧與和諧的聲音,像只交響曲一般,吹奏唱響。
樹上,有人影晃動。
暮色自樹枝上跳落,他摸著裙角,嘴角抹著譏諷。
暮色從案桌上取下來這張白紙,便拿到了沐唐風面前,還將其讀出來了。他道:“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春來一處總覺好,取次花叢懶回顧。天下誰人不識君,人生無風也無晴。”
他不禁感嘆,原來花顏也不是個廢柴,至少在論詩方面是個才子。暮色神色收斂,他放下那張紙張,雙手附在身後,一副坦然模樣。
“不愧是沐府公子,這一說話就器宇軒昂。久仰久仰。”暮色腳步輕快,竟走到了沐唐風身邊。
沐唐風瞥了暮色一眼,他收了扇子,眉眼間落滿了寂寥。
沐唐風重複了那幾句詩詞,便也覺得好。
他吃了顆葡萄,便吐出了籽,道:“沒想到花顏還有這才學,你來我這靈氣大會還真是屈才了。”他沒說什麼,便將紙張丟給了暮色。
其餘人繼續等待,還有其餘人沒有做出詩歌來。
星落附在花顏耳畔,道:“哥,你給我首詩歌來,我不會做。”
“你就寫首《月光》算了。”花顏挑眉,這般說道。
“你先說我給背下來。”星落迫不及待的聽著,她雙手都要舞蹈起來了。
花顏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將李白家的詩句搬出來,準能拿到第二場入場的資格。他說道:“你就這樣——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這幾句可以穩妥贏了。”
他一說完,星落便撒丫子樣跑了上去,直接拿筆寫寫畫畫,不久後便做成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