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斜眼瞟向穿青衫的王知州:"王大人這官當得挺省布料啊?”
王知州手裡的酒杯咣噹砸在石桌上,濺出的酒水灑在池塘中,驚得魚兒四散而逃。
劉通咳嗽著打圓場:
"林大人說這話就見外了,咱們苦白蓮教久已,這不是等著您來主持大局..."
"打住!"
林澈突然探身揪住王知州的衣襟,幾人又是一驚,不知這林澈到底想幹什麼。
“您這儒衫都繡著金線?"
他指尖搓著衣料嘖嘖稱奇:
"淮南織造局去年才出的雲錦,我岳丈書房裡就存著半匹...王大人竟做成衣衫,真是好闊氣!"
涼亭裡靜得能聽見池魚擺尾的水聲。
趙玄突然哈哈大笑,眼角的褶子堆得像揉皺的宣紙:
"要不怎麼說林司馬是京城來的,這眼力是真毒呢!”
“這是上月剿匪時從白蓮教賊窩裡翻出來的贓物,王大人這是...呃,這是為查案忍辱負重啊!"
"原來如此。"
“只要不是白蓮教孝敬的就好...”
林澈鬆開手,看著面如土色的王知州癱回座位:
"那剿來的贓銀是不是也暫存在各位府上了?"
他抓起個雞腿啃得滿嘴油光:"放心,我對錢沒興趣,就想攢點軍功重返京城!"
王知州趕忙起身作揖:"林司馬高義!本官無能,治下匪患不絕,實在愧對朝廷..."
"行了行了。"
林澈不耐煩地擺手,"逆匪而已,不值一提。"
說著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撂:
"我這次被貶出京就是要幹番大事給我岳丈看看,正好拿這群逆匪徒開刀!"
趙玄三人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劉通立刻拍馬屁:"大人威武!那白蓮教遇上您,真是祖墳冒黑煙了!"
"對對對!"
"林司馬出手,必定馬到成功!"
趙玄立刻接茬:
林澈心裡門兒清...這幾個老狐狸巴不得他明天就去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