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丹房,陸明來到湖邊一片空地上,開始練習第二項技藝——制符。與煉丹不同,制符需要精準的靈力控制和穩定的手法。他鋪開一張特製的符紙,手持符筆,蘸上由靈獸血和硃砂調製的墨汁,緩緩落筆。
“輕如鴻毛,穩如磐石...“陸明默唸青璃教導的要訣,手腕輕轉,在符紙上勾勒出一道複雜的紋路。這是最簡單的“火球符“,激發後可釋放一枚拳頭大的火球。
然而就在最後一筆即將完成時,他的手微微一抖,紋路出現偏差。整張符紙“噗“地自燃起來,瞬間化為灰燼。
“又失敗了。“陸明嘆氣。這已經是今天報廢的第十二張符紙了。
青璃趴在一旁,懶洋洋地寫道:“制符需靜心,你太急躁“。
陸明揉了揉太陽穴。確實,他一直在想著玄陰派的事,心神不寧。放下符筆,他盤腿調息,運轉《太乙青靈訣》平復心緒。
片刻後,他重新執筆,這次心境澄明,手腕穩如泰山。符筆在紙上流暢遊走,紋路一氣呵成。當成型的瞬間,符紙閃過一道紅光,隨即恢復正常。
“成功了!“陸明拿起這張火球符,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靈力波動。雖然是最低階的符籙,但這是他親手製作的第一件成品,意義非凡。
青璃走過來,用鼻子輕輕碰了碰火球符,寫道:“可激發一試“。
陸明點點頭,將符紙夾在指間,注入一絲靈力後迅速丟擲。“轟“的一聲,符紙在空中化作一枚火球,擊中遠處一塊石頭,炸出一小片焦黑。
“威力比想象的大。“陸明估算,這火球的殺傷力足以重傷一個普通成年人。如果製作幾十張帶在身上,面對敵人時就能多一份保障。
正當他準備繼續練習時,青璃突然豎起耳朵,警惕地望向谷口方向。它迅速寫道:“又有人靠近“。
陸明心頭一緊,立刻透過禁制法訣感知。這次來的不是兩個人,而是足足五個,其中一道氣息尤為強大,至少是築基後期。
“能擋住嗎?“陸明低聲問。
青璃寫道:“禁制無礙,但需小心“。
它示意陸明跟上,帶著他來到谷口附近的一塊巨石後。透過玄元子留下的特殊禁制,他們能隱約看到外面的情形而不被發現。
五名修士站在谷口前的空地上,衣著各異。為首的是一名紫袍老者,揹負長劍,氣勢逼人;旁邊站著個綠衣女子,腰間掛滿藥囊;另外三人中,陸明驚訝地認出了周子陵,不過他此刻恭敬地站在最後,顯然地位最低。
“陰長老,你確定是這裡?“紫袍老者聲音洪亮,“老夫怎麼什麼都看不到?“
周子陵前面的黑袍老者——應該就是陰長老——沉聲道:“天劍道友稍安勿躁。玄元谷被高階幻陣籠罩,肉眼難辨。但前日的靈氣波動確實源於此處。“
綠衣女子輕撫腰間藥囊,柔聲道:“藥王谷的'尋靈盤'也指向這裡,錯不了。“
陸明屏住呼吸。沒想到除了玄陰派,連天劍門和藥王谷的人也來了。這三派聯手,若真找到破陣之法,後果不堪設想。
“青璃,他們會不會...“陸明話未說完,就見陰長老從袖中取出一面黑色小旗,往空中一拋。
小旗迎風而漲,化作丈許大小,旗面上繡著猙獰的鬼臉。陰長老掐訣唸咒,鬼臉竟然活了過來,張開大口噴出一股黑煙,向四周擴散。
“破障鬼煙!“青璃迅速劃出警告,“可汙禁制,速退!“
陸明連忙跟著青璃退回谷內。透過禁制感應,他看到黑煙所過之處,幻陣微微波動,雖然未能破開,但確實造成了影響。
“加大禁制輸出!“陸明按照玄元子傳授的方法,向控制中樞注入更多靈力。整個玄元谷的禁制光芒大盛,將那黑煙逼退數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