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
霍承東化身接機小弟,接到了兩人,殷勤地給兩人遞水,就差給兩人開車門。
“兩位大哥,哪兒人啊?餓了沒?我車裡有零食,吃零食嗎?”得虧他為了裝煙花,沒開跑車,不然就裝不下三個人了。
“這大過年的,是來陪影姐過年?後麵有什麼安排啊?”霍承東看看旁邊副駕駛的人。
後者看著車窗外,一直就沒搭理過他。
黃不黃棕不棕的頭發,有點自然捲,長著張娃娃臉,臉上有幾個雀斑,看著比他還要小。
是個外國人,有些高冷。
後座的倒是成熟穩重,是個華國人,說話也客氣有禮貌,也不煩他。
“還不知道你和我們老……和影姐是什麼關係?怎麼稱呼?”白梟問。
“我跟影姐那關係就深了,三言兩語說不清,後麵你們自然就知道了。”霍承東心裡美滋滋:“我姓霍,我叫霍承東,和影姐一個學校的,鄙人不才,是她學長。”
副駕駛的薩克扭頭,終於看他一眼,隨即又將臉轉開繼續看車窗,整個一高冷大男孩。
“霍承東?”白梟覺著這名字有點耳熟。
回國前,白梟做了個簡單調查,瞭解了一下京城的這些名門望族、豪門權貴。
“你是霍家的少爺?”
“大哥你還聽說過我呢?沒想到我還挺有名。叫什麼少爺,叫我名字就行。”霍承東謙虛道。
白梟有點坐不住了,堂堂霍家繼承人給他當開車小弟,這……隻能說一句老大是真牛。
白梟:“有勞了,大過年的讓你一個大少爺來接我們。”
“小事,影姐的朋友就是我朋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而且這過年你們打不到車,我要不來影姐就得親自來。”
一個紅燈,霍承東踩下剎車。
“還沒問這位怎麼稱呼?”霍承東看薩克。
“他叫薩克。”白梟替薩克回答。
“薩克。”霍承東記下,下一秒,車子讓人追尾了。
“砰!”的一聲,撞得有點狠,整輛車狠狠晃了晃,車裡的三人都讓慣性衝了下。
霍承東坐穩後,罵了句,開啟車門氣勢洶洶就下去了。“砰砰”拍打後車的引擎蓋。
“你大爺的!會不會開車?你開車呢還是跟老子開玩笑呢!麻溜的給老子滾下來!”
車窗落下,
霍承東瞪眼:“操!蘇清語?”
“你瞎啊?這都能撞上,剎車失靈了還是你失明瞭?你駕照是你數學老師給你發的吧?就你這技術你也敢上路,家裡有人要吃席啊?大過年不在家吃飯你跑出來當馬路殺手,看不得別人家大團圓還是要撞兩個人抬回去迎新年?”
“我又不是故意的。”蘇清語自己都嚇到了,她剛拿駕照,想著過年街上人沒那麼多,出來練練膽。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那麼多車你不撞非往老子車子撞,你眼睛讓屁股坐住了,還是老子車上有磁鐵,吸你了?”
白梟下車檢視了一下被撞凹陷的後備箱。
“霍承東你罵夠了沒有,都說了不是故意的,雙倍賠你還不行啊。”
“老子缺錢啊?稀得你賠,來你下來,下來讓老子撞一下,老子賠你十倍。”
“你要不是跟影姐沾點關係,我TM……”霍承東正跟蘇清語吵著,忽然聽見聲奇怪的聲響:“啾~嘣!!!”
這煙花聲有些悶,聽著怪怪的,像悶在鐵皮箱子裡。
霍承東正發飆呢,讓這奇怪的煙花聲打斷,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仰頭看去,逮著就噴:“TMD,都說了市區禁煙火,哪個癟犢子汙染環境,家裡沒媽教啊。”
話音落下,像跟他作對似的,各式各樣的煙花聲此起彼伏混雜在一起,重疊得密密麻麻,跟放鞭炮似的。
白梟和薩克看著突然“躁動”的後備箱,警惕地往後退去,白梟一隻手已經慣性地摸向腰間……
後備箱突然“發瘋”,裡麵像是裝了幾百隻喝了興奮劑的老鼠,在“上躥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