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影話接得很快:“昨晚酒喝多了,沒睡好,與秦先生無關,秦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然而她話接得越快,秦寒越心裡反倒虛。
明顯心裡還是有情緒的,要不然怎麼一下子就知道他指的是自己吵她睡覺的事……
秦巖手裡提著東西,站在沙發旁,一會兒看看程靳言,一會兒順著程靳言的視線往二樓看。
程靳言等半天,覺得實在不對勁,正準備上樓,就見兩人一前一後下來了。
“你什麼時候醒的?”程靳言問。
“剛醒。”喬影回了句。
程靳言:“被吵醒的?”
喬影看他一眼:廢話。
完全讀懂眼神的程靳言立馬去看走在後麵的秦寒越——全手全腳,實實在在的全乎人。
血影居然沒動他。
是跟秦寒越隱瞞著身手?不大可能,都以朋友相稱了,怎麼可能不知道彼此底細。
那是什麼道理?
兩人的對話,讓秦寒越跟著看向程靳言。
居然連她有起床氣都知道,而他原先跟喬影一塊兒在M洲住那兩個月都沒發現。
這兩人到底什麼關係?
堂堂黑幫太子爺,金牌律師,先是自降身價幫喬影打“考試作弊”的官司,
後又因為一個賭,連夜從國外趕回來為喬影撐場子,兩人酒吧一起喝酒鬧事,之後還直接在這裡過夜……
秦寒越從京大論壇學生的留言和程靳言的講課影片中,得知程靳言與喬影是摯友、是故人。
可是故人……?
這至少得五六年的交情加多年未見再次重逢時才能稱聲故人吧?
喬影現在才幾歲?
下樓的功夫,秦寒越思緒萬千變化。
喬影走到沙發上坐下:“不是還要趕回加拿大嗎?怎麼還沒走?”
程靳言:“不急。”卻是看一眼秦寒越。
而後,
搶在秦寒越之前,坐在了喬影身邊。
秦寒越腳步微頓,深沉的目光暗暗掃過程靳言,不動聲色收斂住氣息,坐在了他們對麵。
“還沒問,秦先生這一大早找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