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金城聽了寧楚楚的話,不僅沒生氣,反而笑吟吟的說:“沒錯,這就是我的計劃,你能看透這些,就說明你還不錯太笨,不像那位葉小姐。”
他跟葉茜雖然是合作關係,但若從本心上論,他是很看不上她的愚鈍與瘋狂的。
“難道你又比她強多少麼?”寧楚楚不卑不亢的冷笑道,“她最多也就是一時昏了頭,與虎謀皮罷了,你卻是從很早之前就開始計劃這件事了,非要比一下的話,確實還是你更狠毒冷血!”
她所在的屋子是客房佈置,乍一看環境比姚靜笛當時給她安排的那間還要好些,但窗戶卻是緊閉著的,而且看樣子無法開啟,是從根源上就斷了逃走的可能。
姚金城見她一邊跟自己說話一邊還在東張西望,倒也不慌,只道:“不錯,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我今天心情好,不會跟你計較。”
他一想到即將到手的整個姚氏,便覺得神清氣爽,連帶著耐心也好了不少。
姚家人丁稀薄,按理說到了他這一輩,是板上釘釘的要將家族企業傳到他手裡的,但誰也沒想到的是姚靜笛這個女兒家會這麼厲害,她不光憑藉一己之力從他手中奪取了不少產業,還讓族中長輩認可了她的繼承權。
如果說姚金城年少之時還對這個妹妹或多或少有些感情的話,那麼在成年之後,他便是用看待競爭對手的目光看待她了,沒有人會對競爭對手手軟,他們對這一點都心知肚明。
“這可是你說的。”寧楚楚估摸著他暫時不會將自己滅口,大著膽子道,“我覺得你非常冷血,而且無情無義,像你這樣的人就算能風光一時,等到老了,只怕也會孤苦伶仃,無依無靠。”
說這話時,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身為影后的前生,那樣看似風光無限的生活底下,藏著的就是濃濃的絕望,如果沒有系統將她召喚到劇本里,她未來的生活也是一眼就能看到頭的。
“你以為這樣的話能傷害到我麼?”姚金城嗤之以鼻道,“小姑娘,我告訴你,只有攥在手裡的真金白銀才是真的,身邊的人越多,想要從你手裡搶東西的人就越多,我有了整個姚氏,還怕沒有孝子賢孫麼?”
他自幼生長在大家族裡,早就已經看慣了人心詭譎,相互算計的黑暗面,因此人到中年除了權勢富貴外,根本什麼都不信。
寧楚楚聞言,卻是忽然覺得他變得可憐起來,心說可惜你永遠也得不到別人的真心。
姚金城許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話鋒一轉又道:“對了,說到我今日取得的成就,還真的得謝謝你,要不是有你這個棋子在,我還未必能如此輕易的就讓姚靜笛跟柯以琛之間出現嫌隙。”
他早在數年前,就開始提防展露頭角的柯以琛了,不過是因為柯氏的大部分產業都在國內,實在不好插手才一直按兵不動,沒想到老天爺竟然如此厚待他。
“你是說如果沒有我,事情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寧楚楚面上的血色瞬間就褪盡了。
雖說這個世界不過是系統安排給她的劇本而已,但人非草木,她在這裡生活了那麼久,早已經將原主的家人當成了自己的家人,見姚靜笛的悲慘結局竟然跟她有關,難免有些承受不住。
不是這樣的,就算沒有你,劇本就是劇本,姚靜笛的死亡是必然!她竭力想要將姚金城的話當成是耳旁風,但聽進去的話又如何能夠忘的掉?
“是啊,如果沒有你,葉茜現在估計還被姚靜笛矇在鼓裡,一邊做著成為柯夫人的美夢,一邊為她做牛做馬呢。”姚金城譏諷道,“你大概沒想到吧,單憑一個葉茜根本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寧楚楚一直以為葉茜只有陸臣斐一個合作者,此時得知她竟然早就跟姚金城有往來,登時怔在了當場。
“原來你不是出來坐收漁翁之利的。”她倒吸一口冷氣,感覺自己簡直就是活在一個巨大的陰謀當中,斥責道,“你們兩個聯合起來設計陷害我,就不怕有朝一日事情敗露麼?到時候你們再狗咬狗可就來不及了。”
這話並非是在危言聳聽,一個計劃要想順利實施,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像姚金城這樣主動說出來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聞言,姚金城沒有動怒,只笑道:“你的小命都被我捏在手裡了,卻還敢嘲諷我是狗,就不怕我易怒之前讓你先體會一下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麼?寧小姐,我折磨人的手段不比葉小姐少。”
他語氣毫無波瀾的威脅著寧楚楚,就好像濫用私刑跟吃飯喝水一樣,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似的。
“你現在還不敢。”寧楚楚放手一搏道,“你比葉茜聰明,不會提前毀掉自己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