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琛根本就不相信葉茜的話,他神情嚴肅的警告道:“如果你知情的話,最好還是快點說出來,否則的話,後果絕不會像之前一樣輕拿輕放。”
在他看來,前幾次放過葉茜就是最大的失誤,如果一次將她嚇住,根本不會再有今天。
然而,葉茜卻是毫無自覺的反駁道:“以琛,你管那叫輕拿輕放?你是忘了自己為了給寧楚楚出氣,是怎麼對我的麼?難道只要是她說的話就都是對的,我連小小的報復心都不能有麼?”
她能把謀殺未遂和給綁架未遂都描述的如此輕描淡寫,可見是從來也沒覺得自己有錯,如果時光倒流,只怕非但不會悔改,還會用更惡毒的手段去對付寧楚楚。
“就衝你這句話,我就有相信楚楚的理由。”柯以琛一顆心都快要被扯碎了,他的目光宛如受傷後的豹子,任何人瞧見都會下意識的想要遠離,葉茜自然也不例外,但她剛走了兩步就被截住去路。
柯以琛上前一步,冷然質問道:“你要去哪兒?在把楚楚的事情說清楚之前,你哪兒都別想去!”
許是他目光中的壓迫性實在太強,葉茜下意識的退了兩步,直到身後就是辦公桌,才退無可退的停住了步子,她小聲道:“以琛,你別這樣,你嚇到我了,有話好好說,寧小姐到底出什麼事了?”
“楚楚她不見了。”柯以琛壓低了聲音,目光像是最銳利的刀子一般落在葉茜身上,他陰沉道,“如果是你做的,馬上把她放了。”
他還記得不久前發生的事,如果他當時沒能及時感到,後果不堪設想。
聞言,葉茜悄悄的鬆了口氣,她本以為柯以琛連夜趕回來是因為已經掌握了關鍵證據,但如今看來,他不過是出於經驗,下意識的鎖定了她而已,思及至此,索性就硬著頭皮開始裝傻。
葉茜抿唇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解釋道:“以琛,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很不公平麼?只要寧小姐出了事,你第一時間就會覺得是我做的,難道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壞麼?”
說著,她當著淌了幾滴鱷魚的眼淚下來,雖然說到底是為自己流的,但樣子算是做足了。
柯以琛絲毫不為所動的打量著葉茜,等到她啜泣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戲演完了麼?演完了就說吧。”
他在不在乎的人面前,心腸可以異乎尋常的硬,如果非常手段有用,想必也不會介意。
葉茜不知柯以琛心中所想,見他在寧楚楚失蹤後,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自己,開始由著性子撒野,控訴到:“你張口閉口都說我是在演戲,不覺得這樣做太過分了麼?以琛,我要是真做錯了什麼,那也是喜歡上你!”
喜歡一個人是沒辦法掩飾或者控制的,她用恨不能活吞了柯以琛的表情看著他,不失惡毒的想到,再忍一忍吧,只要寧楚楚死了,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了。
“我沒有逼你喜歡我。”柯以琛淡聲否認道,“不要把你自己的痴心妄想甩鍋在我身上。”
他這話說的相當傷人,葉茜因此身形一晃,扶著辦公桌才勉強站穩,隨即當真紅了眼眶,這一次既不是偽裝也不是自怨自艾,而是真得被他傷心傷得狠了,咬牙切齒道:“你這樣糟蹋我的真心就不怕有報應麼?”
柯以琛的態度仍舊是淡淡的,自從昨晚發現寧楚楚失蹤後,他就像是被剝奪了情緒似的,只會對與她的下落有關的事情做出反應,只說:“如果真有報應,我希望全報應在我身上。”
“你就這麼喜歡寧楚楚麼?她有哪裡好?以琛,她的性子你還不瞭解麼?她跟陸臣斐和季驍都有來往,擺明了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說不定根本就沒有人逼她,是她自己跑出去招別人了!”
葉茜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竭盡所能的用言語汙衊著寧楚楚,她見柯以琛的目光因此又暗了一分,更是惡狠狠的補充到:“這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出事也是自找的,她——”
話音不過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了,是柯以琛忽然出手扼住了她的咽喉,冷聲道:“閉嘴!”
一瞬間,辦公室裡只餘令人感到壓抑的死寂,約莫半分鐘之後,柯以琛沙啞的嗓音打破了沉默,他警告道:“如果你不想找死的話就不要再編排下去了,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做出什麼事。”
他在商場上的手段向來以理智著稱,然而一切的先決條件都是寧楚楚在身邊,如果她遭遇什麼不測,他一定會用最慘烈的方式報復回去。